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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半袋灵谷麵粉和一盆清水,大步走到青知面前,豪气干云地说道:“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全自动炼丹师的辅助型战斗傀儡!”

说著,他便將麵粉与清水倒入一个巨大的石盆中,对青知下达了指令:“青知,揉面!”

青君和知微都好奇地凑了过来,想看看这个大傢伙要如何揉面。

只见青知眼中的青光闪烁了一下,它那只金属手掌缓缓抬起,对准了石盆中那团柔软的麵团。

下一刻,在两个小丫头期待的目光中,青知的手臂猛然下落!

没有想像中轻柔的揉捏,更没有和面的技巧可言。

“砰一一!!!!”

一声巨响!

那只巨大的金属拳头,裹挟著神力核心带来的恐怖力量,结结实实地砸进了石盆里!

剎那间,整个丹室仿佛被引爆了一颗麵粉炸弹!

白色的粉末冲天而起,瞬间將屋內的一切都笼罩。

陈业、青君、知微,连带著那尊高大的傀儡,全都在这突如其来的麵粉风暴中,被染成了一片雪白。

空气中瀰漫著呛人的粉尘和生面的味道。

丹室內,一片死寂。

陈业僵在原地,脸上、头髮上、衣服上,全是白色的麵粉,只剩下一双眼晴还在错地眨著。

他看著自己满身的狼狐,又看了看那只还深深陷在石盆里的金属拳头,以及拳头下面那坨被砸得不成样子的麵团,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

“噗—.噗哈哈哈!”"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青君。

小丫头看著师父那副活像刚从麵粉缸里捞出来的滑稽模样,先是愣了愣,隨即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师父——哈哈——你—你好像雪人呀!不—比雪人还白!哈哈哈!”

就连一向清冷的知微,此刻也是嘴角微微上扬,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了浅淡的笑意。

陈业看著两个笑得东倒西歪的徒儿,无奈地嘆了口气。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麵粉,结果抹得更了,像只大猫。

“看来—-青知的力量,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他乾咳一声,试图挽回一点师父的尊严。

傀儡毕竟刚炼製而成,还需简单训练一番。

若是训练完成,想必下厨这等事情,应该是轻而易举。

青君好不容易止住笑,她跑到陈业身边,起脚尖,用自己那沾了麵粉的小手,帮师父拍了拍身上的“雪”,小脸上满是椰输的笑意:

“师父,看来,做饭还是得靠青君。青知师弟———它好像只会打架呢!”

小女娃鬆了口气。

这具师弟,差点就要抢了她的工作!

明明做饭给师父吃,是青君的工作!

不知不觉,在月犀湖坊市本草阁的一个月差事,转瞬即逝。

虽陈业一直忙於他事,但孙管事交託的药圃调理任务,依旧圆满完成。

“陈执事,你这两个徒儿,真是本草阁的活宝啊!”孙管事拉著陈业的手,老脸上满是不舍。

这个月里,两个徒儿早就成了本草阁的吉祥物陈业有一丝骄傲。

他这两只女娃,又可爱又懂事又努力谁能不喜欢?

青君听得夸奖,得意地挺起小胸脯,小脸上满是神气,还不忘回头冲师父做了个鬼脸。

知微则文静许多,她对著孙管事和几位前来送行的药师,恭敬地行了一礼:“这些时日,多谢各位前辈指点,知微受益匪浅。”

“哎,说这些就见外了。”一位老药师笑著摆了摆手,將一包用油纸裹好的药材塞到知微手中,“这是些安神静心的灵草,你那师妹性子活泼,夜里怕是不安稳,拿去给她煮水喝。”

知微一愣,抬眸看向这位老药师。

这位老药师,是孙管事的爷爷,年龄足有一百五十岁!

是本草阁內,资歷最老的老人。

老药师抚须思索:“应当是火灵根略强所致——”

闻言,知微有些失望,她小脸感激,接过药材,连声感谢。

眾人又是一阵寒暄,这才依依不捨地將陈业师徒三人送出了本草阁。

李秋云早已备好了返程的马车,在门口等候。

她看著被一群老药师围在中间,像个小太阳般活泼可爱的青君,以及旁边那个安静沉稳,却自有一番风骨的知微,眼中也不由得露出温柔的笑意。

要是能一辈子和陈叔一家生活下去,似乎,很有乐趣?

“陈叔,”她收敛心中异样,迎上前,轻声道,“都准备好了,我们隨时可以出发。”

陈业点了点头,將两个徒儿带上马车,在眾人的挥手告別中,踏上了返回灵隱宗的归途。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车厢內,除了李秋云依旧警惕,陈业师徒三人都尤为放鬆盖因,她们都知道,在师父的储物袋中,有一个强大的师弟!

陈业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

幸好,李光宗的储物袋面积够大,能轻鬆放下青知。

一路上,没有了来时的凶险与紧迫,青君彻底放飞了天性。

她一会儿缠著李秋云问东问西,一会儿又拉著知微要对弈五子棋,输了棋便耍赖,闹得车厢內充满了欢声笑语。

傍晚时分,一行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溪边歇脚。

陈业升起篝火,架起锅,將路上猎得的一只肥硕野兔处理乾净,燉了一锅香气扑鼻的野兔汤。

“师父,你不是说要给青君吃辣鞭炒肉吗?”青君一边眼巴巴地盯著锅里的兔肉,一边小声嘀咕著,显然还记著陈业之前的打屁屁。

只是,小女娃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难道,打青君屁屁就是辣鞭炒肉吗?可是青君没吃到呀?所以—-师父骗了青君!”

这小丫头,成天到晚尽会狡辩。

陈业闻言,从篝火旁抽出一根烧得半焦的细长树枝,在青君面前晃了晃,没好气道:“辣鞭没有,倒是有一根烧火棍,你要不要尝尝?”

“鸣!”青君嚇得一缩脖子,连忙躲到知微身后,再也不敢提此事。

知微看著师父和师妹这般斗嘴,默默摇了摇头。她从陈业手中接过汤勺,为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兔肉汤。

夜色渐深,篝火啪作响,四人围坐在一起,享受著这难得的寧静与温馨。

三日后,灵舟顺利抵达灵隱宗。

回到熟悉的落梨院,两个徒儿都欢呼起来,

“到家啦!”青君第一个衝进院子,张开双臂,像只快乐的小鸟。

知微也紧隨其后,她看著院中那棵梨开得正盛的老树,以及那口清澈的池塘,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李秋云將他们送到门口,看著院內温馨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陈叔,我便先回紫霞峰了。

“秋云,多谢你这一路护送。”陈业真心实意地道谢。

“客气了。”李秋云嫣然一笑,“若有空閒,秋云再来探望两个-侄女和陈道友”

她故意在“侄女”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说完便掩唇轻笑著转身离去,留下陈业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又是说两个徒儿是侄女,又是喊自己陈道友—

没大没小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看著院中正在追逐打闹的两个徒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徒为伴,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正当师徒三人收拾落梨院时,院门外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叩门声。

“陈执事可在?”一个温和的年轻男声响起。

陈业眉头微,示意青君和知微回屋,自己则上前开门。

门外,站著一位身著天蓝色內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他面如冠玉,星眸朗目,正是徐青松!

徐青松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对著陈业拱了拱手,脸上掛著无懈可击的笑容:“陈执事,別来无恙。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徐青松的到来,在陈业的意料之中。

在一个月前,他就找上门来,声称要找青君回家。

若不是陈业去了月犀湖坊,他怕是早就再次上门。

此时,

陈业已经去找过茅清竹,了解到事情內幕,对此事不復上一次的紧张,面无表情地道:“徐道友这次前来,所欲何事?”

而落梨院中,两只糰子正贴在窗边悄悄地看著。

“师姐!你看师父的表情,好像你哦—冷冰冰的。”青君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冷冰冰?”知微苍白的小脸蛋有一丝迷茫。

“嗯———·就是看上去就不好接近!”青君不假思索。

“是这样吗?”知微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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