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將眼罩覆在她光洁如玉的眼脸之上,又展开一件宽大的黑色衣袍,將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藏匿在只属於他的黑暗之中。
此刻,只要陈业拉开衣领,便能窥见內里的景致:
一个带著眼罩的女孩,玉雪可爱的小半张脸深深埋在他衣襟的褶皱里,唯有那宛若初绽凝脂瓣的粉嫩唇瓣,以及精致得如同工笔描绘的尖俏下頜隱隱可见。
呢——·
有种奇怪的罪恶感。
陈业想了想,又道:
“只有师父能看见今儿,而今儿,也只能感受到师父的存在。”
那裹在黑袍下的纤细腰肢与肩背,轻轻绷紧了一瞬,復又如同蝶翼颤抖般微颤。
如他所言。
彻底被剥离了视觉,沉入无边漆黑之中,她唯一的感知,唯有身边男人透过衣物传递过来的体温。
似乎有一点安心感。
陈业抱著她,一步,踏出了那方巷子,匯入了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他早已为此行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早在数日前,他便已命段凌暗中盯紧了魏成的一举一动。
今日何时何地,魏成会与何人相见,他都了如指掌。
陈业今日前来,不是一场临时的泄愤,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
他抱著林今,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在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
陈业来到一处僻静角落,施展破限级別的敛气术,脚尖在墙上轻轻一点,便抱著怀中那轻若无物的女孩,悄无声息地,跃上了一处街巷小屋的楼顶。
此地,恰好能窥得一丝醉仙楼二楼雅间內的情形。
“我们到了。”
陈业寻了个舒服的角落,让林今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
虽然被蒙著双眼,但那从街道上混杂著酒气与喧譁的声音,还是清晰,传入了林今的耳中。
她的身子,又开始微微发抖。
“听,”陈业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那个笑得最大声的胖子,便是魏成。”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也是他,让如你林家一般的桃农走投无路的罪魁祸首之一。”
林今没有表示,虽然从陈业口中,得知此人祸害桃农。
可女孩常年瘫痪在家,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自然难以第一时间共情。
陈业犹豫了下,他低头警了眼林今漂亮的小脸蛋,轻抚她的长髮,低声道:
“若不是有以魏成为代表的魏家在,今儿以前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悽惨。我怎么忍心徒儿受委屈?师父这次来,也是为了给今儿报仇哦。”
越来越感觉像是在哄骗小丫头了。
陈业心中嘆气,但他所说的並非虚言,虽巧妙將自己与魏成的恩怨遮去,特意强调是为今儿报仇但这话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
况且,他只是为了让林今接纳他这个师父而已,本意也是好的,
小丫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下巴,似乎想警他一眼,只是被眼罩遮住,只能作罢。
陈业目光落在醉仙楼二楼。
从对面那扇开的窗户,能看见雅间之內,酒席丰盛,数名修士,正围著一个满面红光的锦袍胖子,推杯换盏,阿奉承。
那锦袍胖子,正是魏成。
自从离开了临松谷后,此人一天比一天肥胖陈业暗中催动神识,他神识之强,远超同境修者,將酒楼內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魏成此刻红光满面,得意非常,端起酒杯,意气风发地大笑道: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也敢与我魏家爭锋?当真是不知死活!来,诸位,满饮此杯,待日后,
定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在场的诸位修者,修为基本在练气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