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来看看。”
徐恨山的声音,带著一丝笑意,
“你方才说,是有人设下的陷阱。那你便猜猜,此人,用的究竟是何种手段?”
青君懒洋洋地扭过小脑袋,她琼鼻微动,那双凤眸顿时亮起来。
这·.
这是师父的味道!
她再熟悉不过这满是勃勃生机的灵力。
往日与小白狐玩闹磕碰,师父便是用这灵力为她疗伤,还会心疼地为她吹吹!
唔似乎,是师父平日里浇灌灵植用的甘霖滋养决?
可师父怎么在松阳洞天?
小丫头强行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她故作高深地捏著下巴:
“老爷爷,这芦苇和布料之上,皆沾染著精纯木系灵力,显是有人暗中施展灵植秘术可松阳洞天千年隔绝,何人能通晓此间灵植习性?青君猜,此人身世不凡,或多次潜入洞天,方得此秘。”
“嗯。”徐恨山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小丫头所说不无道理。
这血芦苇,饶是他活了数百年都闻所未闻。
寻常修者,岂能懂得驾驭之法?
莫非..是那炼神宗的简孤动的手脚?
进入洞天的各方修士中,唯他来头最为莫测。
青君了警徐恨山,悄悄鬆了口气。
这样,便不会怀疑她的师父了吧?
自己的师父,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灵植夫而已!
“可是———·师父来洞天干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
小女娃又默默趴在桌上,看著窗外飞逝的景色。
她的小嘴,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哎呀,真拿师父没办法,就这么担心青君吗看在师父这么孝顺的份上,回去后,就勉为其难再学几个新菜式吧!”
穿出最后一片茂密的血色芦苇,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雾气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挡在身后,视野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脚下不再是黏腻的沼泽,而是坚实的黑色土地,
陈业目光一滯。
只见前方,无数或高或矮、或方或圆的巨大石碑,密密麻麻地聂立著,一直延伸到视线无法穿透的远方。
这些石碑歷经沧桑,碑体上,布满刀劈斧凿般的纹路,隱隱构成晦涩难懂的文字与图案。
“怪不得,外界会传闻这石碑林,乃松阳派的功法传承之地———”
直觉告诉陈业,这处地方不对劲,可他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师父,宗门的情报到此为止。是不是说明,其內的危险远超鸣咽盪?”
知微站在师父身侧,眸光欲穿透重重碑影投向深处,却被如林巨碑遮挡,难见分毫。
她提醒道:
“而且,之前茅姨姨说过,正是因为徐不晦去了洞天,所以她才提前带青君回去。”
“而我们在鸣咽盪中,都未曾看到徐不晦、白籟、渡情宗等人的身影,岂不是说,这些人都在石碑林內?”
陈业顿感头疼。
这石碑林,对他而言就是地狱难度!
里头个个皆是超越魏术的强横存在,可单一个魏术便已让他棘手万分。
“罢了罢了终究还是有友军,並且他们彼此之间亦有宿怨纠葛。”
陈业心中暗道,这下子真得快点找到白了。
饶是在这群人中间,金毛糰子依然是金字塔的顶端,有她罩著,万事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