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临松谷正需要一个筑基战力坐镇。
比如过去的半年,虽临松谷有一阶大阵,可大阵有失灵活,魏家只需唤人堵在外边便好。
青知之所以受伤,便是因为有一群所谓的劫修时常在临松谷外骚扰,它出手镇压,却反被对方设计。
虽说,林景华曾上告宗门,可宗门修者到来时,又要过个数日,那些“劫修”岂会傻傻等在原地?
如果宗门上心,此事不难解决,可陈业深陷洞天,茅清竹又被茅家禁足,宗门內无人能为临松谷声援,加之又有魏家、徐家从中作梗,宗门派来的人,岂会上心?
陈业冷笑一声,將愧儡收好。
“灵隱宗不可指望—燕国纷爭愈演愈烈,必须將临松谷打造得固若金汤!我终究不可能一直待在谷中.”
思绪稍定。
陈业將此次洞天之行的收穫,尽数取出,一一清点。
魏术、万愧门斗篷男子、计元良数名修士的储物法器,里面的资源堆积如山。
灵石、丹药、法器、材料—-其总价值,足以让任何一个筑基修土,都为之眼红。
单是灵石,便有约莫一万块!
这无疑是一笔巨款,甚至能购买三四个不错的二阶下品法宝。
“这些带有宗门特徵亦或者家族印记的东西,不能轻易示人。”
陈业看看其中几件法器,眉头微,“得寻一处无相鬼市,將其尽数脱手,换成乾净的灵石。”
至於那些寻常的资源,倒是可以分批,在各大坊市慢慢售卖。
他规划完毕,准备先去一趟桃山坊,处理掉基础资源。
临行前,他想起了什么,顺嘴问了一句正在外谷指挥药农劳作的林景华。
“林老丈,琼玉那丫头,近来如何?”
林景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嘆了口气:
“主管,你不在的这些时日,那丫头唉,她时常往坊市跑,我问她,她也不肯说。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去坊市?”
陈业眉头一锁,他忍下心中不满,点了点头,“好,刚好我正要去一趟桃山坊,到时候顺便把她带回来。”
说罢,他回头望了眼內谷,虽说松阳洞天方才关闭,局势复杂,但谷內有白籟,想来安全无虞。
念此,他才踏剑而去。
御剑飞行於空中,陈业心中不满,却是愈发浓烈。
胡闹!
如今外面局势何其凶险,魏家之人更是虎视,她三番两次地往坊市跑,是嫌命长了吗?!
莫非,是本性不改?
陈业心中一冷。
他想起初见林琼玉时,对方那副一心想攀附权贵,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的模样。
难道自己一朝失势,她便又故態復萌,想著去坊市另寻出路了?
可她妹妹还在谷中!
自己更是將林今收为记名弟子,她就这般不管不顾,將一个双腿瘫痪的亲妹妹,独自一人丟在谷中—甚至都没找其他人代为照料?
越想,陈业眸光越是冷冽。
“江山易改—稟性难移。”
他深吸一口气,他对林琼玉的第一印象实在太过鲜明,难免心中恼火。
但未见事实,他决定先给林琼玉一个机会。
若当真如他所料,哪怕不顾林景华和林今的心情,他也要將此女逐出临松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