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陈业吩附著三个徒儿上前,一一录入身份。
两个徒儿不由得眼神一黯。
事到如今,林今成为师父徒弟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其实,她们真的很难接受。
师父本该就只有两个徒儿,她们一直陪在师父身边,吃尽了酸甜苦辣,倾尽了一切心思。
可为什么现在从天而降一个陌生女孩,要跟她们抢师父?
只是想想,她们的心就沉闷闷的。
不止是吃醋那么简单,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一番手续办完,李执事客客气气地將陈业一行人送出了庶务殿。
“陈护法慢走!”
陈业点了点头,带著忽然安静下来的徒儿们,向著本草峰的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
刚回宗时的激动,已经在小女孩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业走在最前面,心中五味杂陈。
这件事对徒儿的打击,还是超出他的预料。
但有些事,做了决定,就不能回头。
他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陈业只盼著,时间能抚平她们心中的芥蒂。
甫一踏入本草峰的地界,熟悉的药香味道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有无数奇异草摇曳生姿。
一名名身著外门服饰的弟子,正小心翼翼地穿梭于田间,或施云雨诀,或除草捉虫,热闹非常。
这些弟子,不乏有人认识陈业。
“那不是落梨院的陈执事吗?”
“真的是他!他不是说被宗门问罪,入了松阳洞天——”
“呵,你们消息真不灵通。前不久,陈执事在松阳洞天中救出白真传,又成功筑基,现在已经是陈护法了!”
一瞬间,无数的目光投来。
这些目光或嫉妒,或崇拜,或尊敬”
陈业老神在在,衝著各位弟子拱手:“诸位道友,好久不见!”
他这一声招呼,顿时让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弟子们嚇了一跳。
眾人反应过来后,连忙扔下手里的活计,纷纷躬身行礼:
“我等参见陈护法!”
林琼玉跟在陈业身后,看著眼前这近百名宗门弟子齐齐躬身行礼的壮观景象,不由得呆住了。
这里的任何一人,放在桃山坊都是高高在上的宗门弟子,是以前的她仰望的存在。
可现在,这些人却因为主人的一声招呼,便惶恐地躬身行礼,连头都不敢抬。
她忽然觉得,所谓宗门弟子,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如此。
林琼玉心中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抬起原本低垂的眼帘,望向弟子的眼神,不自觉带了抹优越之感。
陈业与眾弟子寒暄几句,才带著一行人离去。
穿过熟悉的药田,绕过几条清幽的小径,那座被梨树环绕的小院,终於出现在了眾人眼前。
“到家了。”
陈业看著院门上那块“落梨院”的牌匾,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他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院门。
“錚一一!
一声清越的剑鸣,伴隨著一道凌厉的剑风,扑面而来!
陈业顿感好笑,他轻叩剑鞘,铁剑顷刻飞弗。
“呛”的一声!
铁剑迎面撞去,灵剑不堪一击,跟跪个返。
那人撕呼一声,仓促收剑。
她颇感气闷:“陈叔!你———你明知是我,也不肯收点力道!”
少女身著一身利勉劲装,將窈窕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一双笔直修长的玉么,晃得人眼晕。
陈业估计,单是么,都有大半个青君高了!
她容貌极美,明眸皓齿,琼鼻挺翘,手持长剑,英姿讽爽,正是李秋云!
“咕!”
小女娃悲鸣一声。
师父,为什么看了一眼她后,榆看了一眼秋云姐姐的么?
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父是个大混蛋!
陈业听著少女那带著几分娇嗔的抱怨,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若是不弗点力,岂不是要被你这斗头拆了院子?再说了,你这试探的功夫,可一点没留情面啊。”
他一早就知道院中人是李秋云,当艺,他曾將落梨院的阵法权限分止李秋云,好方便她前来拜访。
李秋云气闷:“陈叔!你是筑基修者!我岂有留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