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本来还担心兰姨会出手,秋后算帐。
但她眼中只有张楚汐。
束缚一解,兰姨立刻化作一道流光,冲到张楚汐身边,将那个还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女孩扶起。
她心疼地看着女孩红肿的臀部和崩溃的神情,脱下自己的外袍,将狼狈不堪的张楚汐裹住。
「师父!我赢了!」青君则欢快扑到陈业身边,得意地邀功。
「我们青君真厉害!」
这时候,自然不能责备青君。
毕竟,那时他说过,让青君放心出手。
要是现在又翻脸责怪青君过分,岂不是伤了徒儿的心?
陈业摸了摸青君的脑袋,又看向兰姨:
「兰道友,今日之事,只是师姐妹斗法。还望兰道友,莫要心生怨怼。总不好,让外人都知道这场闹剧吧?「
兰姨一股气没地施展。
的确。
徐青君和楚汐斗法,是彼此同意,而且楚汐一直不认输她自己做的也不光彩。
除此之外,要是张长老知道楚汐受此屈辱,定要寻她的麻烦。
而张楚汐更是害怕,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青君吊打,更不想她被陈业看屁屁的事情外泄。
于是小抓紧兰姨衣裳,抽泣道:「兰姨,不要跟别人说—」
「好,都依你。」
兰姨咬着牙,强忍下怒火。
其实心头也悄悄松了口气。
楚汐,只是被青君打了屁股而已,况且裤子都没脱—.
这事可大,可小。
但是倘若没外人知晓,这事便可化小,自己也不会受到惩罚。
至于张楚汐,现在一想到那恶心的触手,依旧止不住的胆寒颤栗。
世界上,怎幺有这幺讨厌的东西?
还有那陈业,竞然和他徒弟一起欺负自己!
「我——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去你家玩了!」
临别时,张楚汐终究还是忍不住抽泣道。
女孩星眸水雾弥漫,半是失望,半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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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落梨院的路上。
「奇了怪了。」
陈业纳闷,回忆方才那一幕,至今还在迷惑中。
那张楚汐走时,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很明显是对他说的话。
只是,她讨厌就讨厌吧。
干嘛这种语气?
好像以前他们关系很好似的。
见到她们离去,这时小女娃才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道:
「师父——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有点过分,但没关系。偶尔的任性,还是能被允许的。」
陈业给徒儿喂着定心丸,同时给徒儿找着借口,「况且青君也是想替师父出气,对吗?」
小女娃脑回路清奇,当即嘚瑟笑道:「嘿嘿!是啊!师父看的可开心?」
呃这丫头,到底在说什幺呢!
陈业生气:「什幺开心不开心的,那有什幺好看的?」
女娃迷惑:「涘?师父看见青君为你出气,原来不开心吗?哼!那两个家伙盛气凌人的样子,太让人不舒服了!「
「嗯?!原来是看这个开啊——」陈业咳声,「当然开。」
娃狐疑:「师父——到底在想什幺啊。」
师父严肃:「师父在想青君。」
女娃大羞,女娃扭捏:「俟——误嘿嘿。」
等青君傻笑完后,她板起小脸:「师父,其实青君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过分,只是担心师父觉得过分而已。」
陈业刚想反驳。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幺回事?
其实斗法时,另一方不认输,青君可以继续下狠手。
但她只是打了屁股而已。
而这,才是兰姨没有纠缠不放的原因。
她本该感激青君才对,青君已经留手了!
于是。
师父理直气壮:「对!她应该感激青君留手!」
娃理直壮:「就是就是!」
一轮弯月挂上天际,飞剑结渡个海。
这两个厚脸皮的师徒,不停给自己找着借口。
1而言之,他们就是有理!
而青君就这幺抱着师父的后背,一路絮絮叨叨念着。
反正,师父永邦不仕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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