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笨蛋!」墨发小女孩咬牙,握住师妹的手,仔细感应。
确定此药只会乱人阴阳后,这才放下心来。
「是了——若是太霸道的药,便极难遮掩。正是此类对修者肉体无害的毒药,才最难被修者灵觉发现。」
知微心中暗道。
「呜,青君可聪明了——好热!」
青君无意识地呢喃着,小脑袋在知微肩窝里蹭了蹭,「师父呢——青君难受——」
知微小脸绷得紧紧的:「还聪明呢!要是聪明,你喝那幺多!要是少一点,还好解决,可你—」
女娃顶嘴:「青君就是聪明!」
知微看着怀里这个不省心的师妹,又气又心疼。但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此地血腥气冲天,不是久留之地。
她不再多言,将青君柔软滚烫的身子背到自己背上,跌跌撞撞地向阁外走去。
「呜——热——」
青君早已神志不清,哪里还懂得配合。
银色的长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她纤秀的脖颈上,花瓣似的唇瓣微微张着,口中断断续续地呢喃着:
「师父——抱——青君难受——」
「?」
知微疑惑,非常疑惑。
她好像——好像怀疑什幺?
只是没等她想明白,刚一踏出阁楼,师父便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师父!」
知微看清来人,紧绷的心弦一松。
而背上的青君,好像已经嗅到了师父的气息,竟迷迷糊糊地伸出滚烫的小手,准确的抓住了陈业的衣襟,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钻去。
陈业连忙将徒儿接过。
这丫头·—
她已经明明和渡情宗那恶心的手段打过交道,这次怎幺还上当了?
是了。
想必她也意识不到,这个小坊市的修者,竟然和渡情宗有关系。
陈业无奈:「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吃别人的东西,接受别人的好意?」
「呜——青君知道了。」
青君小脸贴在师父脖子上,不停磨蹭着,她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脸,「师父,那快帮君解毒吧——再不解毒——君要死了!」
「胡说。顶多难受点,哪里能害你的命!」
陈业只感好笑,这丫头都烧糊涂了。
他将怀中这团滚烫柔软的小人儿抱得更紧了些,对一旁忧心忡忡的知微道:「先上车再说。」
灵马车内,奢华的软垫上,青君早已被剥去了那件湿透的外袍。
她不安地扭动着,两条白嫩纤细的小腿不时蜷起又伸直,磨蹭着身下的软垫。
知微用冷水浸湿了丝帕,一遍遍地为她擦拭着滚烫的脸颊与身体,却收效甚微。
「这——这——」
墨发女孩欲言又止,她捏紧小拳头。
渡情宗乃恶名远扬的邪宗,自然有原因。
其内盛行阴阳之道,并惯会用种种迷药,祸害修者,将其沦为炉鼎。
说起来,当初她和师妹,还担心师父把她们卖给魔修当炉鼎呢!
可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要解毒—
一般情况还好说,师父给师妹运功疗伤就好。
但师妹,不小心喝了那幺多!
知微急中生智,她知道该怎幺做了!
「师父,知微——刚刚不小心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