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徒儿的照顾。
唉。
就让徒儿多动动,把心神从修炼,转移到这些杂事上也不错。
他如此想着。
温热的水汽氤氲而上,知微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滑落颊边,遮住了她此刻的神情。
饶是陈业筑基后,身上并无污垢。
但她动作依旧轻柔仔细,很是认真。
陈业看着她散着墨发的纤弱脊背,心中一叹。
「好了,水都要凉了。」陈业抽回脚,用一旁的布巾擦干。
知微默默收拾好水盆,站起身,却依旧低着头,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过来。」陈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躺下,却尽量靠在床沿边,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身子也绷得紧紧的。
「师——师父,知微还不想睡觉。」她难得不愿。
要是睡觉,她就少了半天修行时间。
相当于师父将来又要为她多辛苦半天。
陈业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傻丫头,躲什幺。」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师父还能吃了你不成?」
知微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没再挣扎,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还在想白天的事?」陈业柔声问道。
「——」知微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在气师父,还是在气自己?
「——没有。」声音闷闷的。
陈业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抱着她。他知道这丫头性子倔,心结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开的。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睡吧,什幺都别想。天塌下来,有师父顶着,还能让徒儿来抗吗?这是师父应该做的。」
怀里的小人儿似乎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过了许久,就在陈业以为她已经睡着时,才听到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嗯——」
陈业心中一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师父——什幺时候去戮心洞。」她感觉到师父的动作,小声问道。
要不是因为这戮心洞,或许师父就不会被茅姨姨欺负呢?
没错。
陈业觉得是他欺负茅清竹,可在知微眼中,吃亏得绝对是师父。
她暗暗想着:「茅姨姨很好,但配不上师父。师父的道侣——起码要是元婴真君吧——不不不,应该是化神天君——不然,徒儿才不会同意。首先要是化神天君,其次要对师父逆来顺受,万事都要由着师父,要像知微一样,为师父端水洗脚——」
「到时候再说,现在师父困了。」
陈业哪知道徒儿惊世骇俗的想法,他温柔地拍着徒儿的后背。
罢了,就这样吧。
至少今晚,让她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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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陈业觉得是他欺负茅清竹,可在知微眼中,吃亏得绝对是师父。
她暗暗想着:「茅姨姨很好,但配不上师父。师父的道侣——起码要是元婴真君吧—不不不,应该是化神天君——不然,徒儿才不会同意。首先要是化神天君,其次要对师父逆来顺受,万事都要由着师父,要像知微一样,为师父端水洗脚——」
「到时候再说,现在师父困了。」
陈业哪知道徒儿惊世骇俗的想法,他温柔地拍着徒儿的后背。
罢了,就这样吧。
至少今晚,让她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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