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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婆娑,木屋静谧。

小梨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陈业哑然失笑。

但说偷人——

似乎也没什幺问题?

这些天。

他可是和清竹姐玩得不亦乐乎——

「咳咳,小点声。」

陈业轻咳一声,正了正衣襟,推门而入。

屋内,茅清竹正坐在窗边的案几旁,黛眉轻蹙,提笔悬腕。

她今日着一身月白罗裙,外罩一件轻薄的同色纱衣,长发如瀑,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青丝慵懒地垂落在颈侧和光洁的额前,衬得肌肤胜雪,温婉如画。

陈业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她身上。

白衣女子坐姿微微前倾,更显腰肢纤细,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掌去丈量。

罗带束着腰间,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微风吹入,拂动轻纱,隐约可见那圆润流畅的腰臀曲线,饱满挺翘,却又因坐姿而显得格外温软,像一朵饱满待放的白玉兰,沉静地栖息在蒲团上。

「业——业弟?」

听到开门声,茅清竹倏然擡头。

见是陈业,明眸漾开惊喜的水波。

她这一生,前二十年潜心修行,后十年禁足院中,枯燥不堪。

唯有在这几年,遇见陈业和青君,这千律一篇的生活方才鲜活起来。

「写什幺呢,清竹姐?这般神秘。」

陈业踱步上前,自来熟地坐在茅清竹身后,揽住美人细腰。

「没——没什幺。」茅清竹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袖口遮掩的纸上,指尖微颤,「不过是——闲来无事,胡乱写写。」

陈业手上柔软,又闻着清竹姐身上淡淡的清香,颇感惬意。

这才是修行者该过的日子!

而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田里忙活!

「青君之前来过吧?玩得可还开心?」陈业暗中作怪,不忘道。

「嗯,早上来过。」

提到青君,茅清竹紧绷的神情松弛了些许,「她呀,还是那幺活泼,小嘴说个不停,把静心斋的事、戮心洞的事,都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连那老尼姑如何被她气得跳脚都学得惟妙惟肖——」

她说着,忍不住莞尔,随即又像是想起什幺,眼波流转,嗔怪地瞥了陈业一眼,」都是你这师父惯的。还有——唔,不可——」

她慌乱用柔荑按住陈业的手。

「我惯的?」

陈业挑眉,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距离,」倘若青君是我惯的,那我便是清竹姐惯的。」

茅清竹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原本按在纸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露出纸张一角。

那上面似乎是用娟秀小楷写着的几个字,隐约是「青」、「平安」、「喜乐」之类。

陈业眼尖,心中了然。

这大团子,分明是在为青君默默祈愿。

说不定,也在为他祈愿,否则为何羞涩?

「清竹姐——我听说,若修人体阴阳,从口中渡气最佳。」

陈业自光灼灼地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上。

那唇色是淡淡的樱粉,此刻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

茅清竹第一时间还认真思考了下:「不是,其实是从——」

她刚想说出,俏脸便是微红。

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那——清竹姐的意思是——并非如此?」陈业故作迷茫,大手摩挲了下她柔软腰间。

茅清竹脸颊滚烫,想否认,想推开他,想维持最后一点矜持。

可——可这些天。

业弟对她以前哄诱的话深信不疑,连着找她修行好几次——

若不是她,业弟又岂会被骗?

导致现在,食髓知味。

尤其是最羞人的那一次,她被业弟抱在怀中,双腿被业弟的膝盖分开。

想起那一天。

茅清竹羞耻得恨不得把自己埋了,她推了推陈业的胸膛,哀求道:「业弟——别——

小梨还在外面——」

「她机灵着呢,知道什幺时候该消失。」陈业低笑。「就像上次,她也知道该守好门''

「你——不许提那日!」白衣美人霎时霞飞双颊,连脖颈都染上一层粉色,「好,不提。」

陈业从善如流,目光越发灼热,顺着她泛红的颈项往下滑落。

月白纱衣下,丰腴的曲线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微微起伏,令人望而神迷。

只是,现在还不可太过分,贪功冒进,只会惊退佳人。

「清竹姐,那我们继续修行吧——」陈业低声道。

「业弟——你——唔——」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气音。

剩下的话语被彻底堵了回去。

茅清竹呼吸停滞,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陌生滚烫的触感。

紧绷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后缩,却被陈业揽在腰间的手臂稳稳固定住。

那手臂坚实有力,隔绝了她所有的退路,抽走了最后抵抗的力气。

一声模糊的呜咽被她自己咽了回去,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了几下,认命般地阖上了。

「咿——又开始了!」

圆脸侍女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耳朵悄悄竖起。

听着里面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两条细腿都不自觉磨蹭起来。

「不——不就是男人吗?小姐这几天,怎幺都和他黏在一起,都不陪我了。」

她暗暗咬牙,更多的却是好奇。

神雾谷,严格意义上可能就陈业这一个男人了。

至于茅诚,一者伤了根本,二者他平常根本不露面。

小梨从小到大,只有跟小姐出去时,才会见到男人,不怪她好奇。

「小梨!我又来找茅姨姨玩啦!」

远远的,能看到一个银发女孩朝她招手。

小梨警觉,心中暗道:「青君来了?这可不能让她看见——」

她脸上则流露出笑意,亲切地拉住青君的小手:「小小姐,今天小姐身体不适,正在休养,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呀——」

青君有点失望,她还想吃茅姨姨的糕点呢。

坏师父这一阵子天天修行,都没给她们师姐妹下厨,唯有茅姨姨,会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小女娃瞄了竹屋一眼,嘀咕道:「不过我怎幺闻到师父的味道了?」

这你也能闻到?

小梨傻眼,她灵机一动:「方才你师父来这里找你,没看见你便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或许是找家主论道,或许去阳泉泡澡,你四处看看怎幺样?」

青君捏着下巴,认真思索:「现在师父正在休养,哪里会到处玩?应该是回家了—.」

念此,她又兴高采烈起来:「嘿嘿,没想到师父还会到处找青君。那小梨再见,我回去找师父玩了。骗子师父!明明说好教我新东西——」

「这——好吧。」

小梨暗捏一把冷汗。

好在,没被青君撞破。

她倒是没想太多,只是想着这场面不适合让青君看见。

至于屋内。

陈业听见外边动静,及时收手。

他暗感头疼。

这两个徒儿,次次都要毁了师父雅兴!

陈业摩挲怀中佳人墨发,忽然问道:「清竹姐,我上次托你打听渡情种一事,可有结果了?」

茅清竹咬咬唇,嗔怒地推开陈业。

自顾自整理衣衫,擦拭唇瓣,解释道:「嗯——渡情种,乃魔修种在修者神魂的秘法。往往只能控制练气修者。你那位朋友,多半在练气时被种下,之后筑基。那魔修,断然舍不得这筑基棋子。他性命无虞,你大可放心。」

紧接着,又说了些关于渡情种的特征。

陈业稍松口气。

他与何奇有莫大交情,平日里,他为了渡情种一事没少奔波。

在宗门时,他便翻阅过相关典籍。

如今再和茅清竹的话相互映照,他便有了几分把握:「渡情种,种在神魂之中。轻易不可摆脱,唯有断尾求生幺——」

「嗯。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去种下渡情种的部分神魂。倘若斩的慢了,那渡情宗魔修便会第一时间察觉,从而扼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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