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他也不顾眼前这小女孩了,当即提着大刀朝着主军方向奔去。
……
「明辰是此道大家,他是不会留这幺明显的破绽的。」
「刑台关是如何丢的?立埠关是如何丢的?你没有看过吗?」
虽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秦楼自认为他是也算是天底下最了解明辰的几个人之一了。
他这个看似大胆狂妄的朋友,其实比所有人都要小心谨慎。
明辰或许军阵统帅能力不强,但是却是个老千层饼了,玩心眼子是很难玩过他的。
诈降,佯装败北……这样的招数明辰那使用的炉火纯青。
刑台关怎幺丢的?
立埠关怎幺丢的?
那不是跟他现在骗取雍齐城一样的路数幺?
明辰是玩这些招数的高手,这货把人心钻营算计到了根儿里去了。
你可以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正地以军势碾压来击败明辰。
但是,你不可能在这诡道方面用来算计他,那只会被他利用。
秦楼不信明辰看不见现在干元军的局势,不信他不知道如今乾元骄兵之风。
也不信他不知道从雍齐城南下,直插乾元腹地这一条凶险之路。
虽说雍齐城是个已经被上了保险,很难在短时间内拿下来的城市,这个时节无法行舟,水路方面不好走,用异术令陆军踏冰而来这样的招数难以预料。
但秦楼认为明辰和凌玉这样的人定然是会考虑到的。
因为这是一败就直接败到底的死穴。
秦楼不信明辰没有后手。
秦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很平淡。
但是前来汇报的程信清却是浑身一震,笑容登时收敛,脸色大变。
明辰这个妖怪多恶心人他是知晓的。
毕竟他最尊敬的大将军,就是死在了和明辰的战役之后。
听得陛下这幺说,他眉头紧蹙,不住问道:「您是说,这其中有诈?」
秦楼摇了摇头:「人心瞬息万变,兴许他们也就是有这个纰漏呢?我不知道。」
但他倾向于明辰对此有所把握。
程信清这段时间的沉稳瞬间丢失,他不住朝着秦楼问道:「那我们怎幺办?」
「陛下,是否派兵支援?还是紧急召回秦将军?」
秦楼摇了摇头:「信清,兵法云,避实击虚,制人而不制于人。」
程信清的水平也就这样了,他担不起田宏给他留下的重托,最多也就是个将军的水平。
「田宏,季宇霆,他们都精通此道。能否调动军队,化用虚实,这是为将与为帅的分水岭。」
程信清一滞:「额……」
他确实是感觉自己的才能捉襟见肘,担不起大将军的重任。
不过,陛下就在他的跟前,也不需要他统领全军,他只需要把陛下的命令落实下去就可以了。
秦楼擡起头来,目光看向远方:「若他不设防守,那是我高看他们了。我北烈大军南下破其粮草,断其后路,前线大军尽皆葬送,此战便已经结束,我军必胜。」
「若他将计就计,诱引我军袭击,设下伏兵反包围进攻。」
「那……」
话音至此,秦楼轻轻一擡手。
「嗡嗡~」
就在主帐一旁,湛金的霸王枪静静的矗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