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如何?”
“明辰,我北烈修渠进度如何?”
秦楼面上似乎带著几分得色,炫耀似的朝著明辰说道。
当初明辰提这一策的时候,就已经明確告诉他了这阳谋,就是要疲他的国,令北烈十年不出兵。
然而现在匆匆两年,工程已经落到尾声了。
明辰这一计可是让北烈破了。
秦楼亦是有种孩童玩游戏贏了的爽快感。
自他认识明辰以来,还没在明辰身上討到好处呢!这次可算是贏了半筹。
“北烈有天人相助,神工天成,必当名流千古,为后世千万儿孙爭相传诵之……”
“明辰,你这话不会是咬著牙说出来的吧!小心小心,莫气莫气~”
“陛下,过了奥!”
“哈哈哈哈!”
说当明辰是朋友,秦楼就真当他是朋友。
儘管处於敌对的阵营,他们却如同朋友一般嬉笑调侃。
明辰这人仿佛就有种別样的能量,跟他一起相处就是很轻鬆。
这跟旁的战战兢兢的臣子是不一样的。
谈笑一阵,秦楼面色似乎认真了些:“明辰你既然来到了这里,有些话,我也不妨明了与你说。”
“一旦我北烈渠成通水,我势必將挥兵南下,渡烈河,驱惊嵐,破三关,覆灭乾元,一统天下!”
雄浑霸道之风扑面而来,君主野心勃勃,双眸之中仿佛燃烧著火焰,雄心壮志都要高到天上去了。
“吼!”
隱隱的,明辰似乎可以看到一道雄浑的虚影在他的身后若隱若现,有猛虎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届时你我便是对手,国事和私交不可相提並论,你我都全力以赴即可。”
这是秦楼夙兴夜寐,每时每刻都在想的事情。
即便跟明辰成为朋友,也不可阻挡他分毫。
“若萧歆玥怕了,便投降於我,我保她性命,令她做那州牧太守也无妨!”
明辰轻笑了声,把玩著桌案上的水果:“嘿,陛下说这话可是早了!咱们中间还隔著惊嵐联盟、还隔著大齐呢!”
秦楼扬了扬眉毛,满眼傲然:“明辰,我不信你看不出!大陆不是惊嵐联盟的地盘,他们不过是见利行事之辈,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我大军浩荡南下,他们不可能敢正面与我相抗,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拿下乾元北境。”
“至於大齐……”
“我不信你们乾元物富民丰至此,接连大战,山河破碎,还能阻我雄兵。”
“汪槐草莽之辈,血衣军內部存在诸多问题,根本不是帝王之才。能打掉陈国已经实属不易,待我大军至,便会如空中楼阁,土崩瓦解。”
作为北烈的君主,秦楼有资格去评判天下英雄。
他看似粗獷,实则心细,善识人,这些豪杰在他心中也自有计较。
洪凌霜的惊嵐联盟、汪槐的血衣军……都不在他的眼中。
“明辰。”
“这天下只有乾元是我的对手,或者说……只有你是我对手”
秦楼当年也没有想到,那个被乾元屈辱送来作为筹码,敢在朝堂上与他辩驳的乾元皇女会成为他最大的对手。
不过,若只有萧歆玥,其实新乾元也不在他的眼中。
但是有了明辰,新乾元却可以再提高一个档次了。
明辰闻言不住嘆了一声:“陛下倒是看得起辰呢……”
锋芒毕露倒也不是好事。
名声传的那么广,他想示敌以弱也无法了。
“我一直都看得起你!”
就是你小子瞧不上北烈!
念及两年前的往事,秦楼不禁瞪了他一眼。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破破烂烂的乾元有什么好的。
“明辰,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留在我北烈?”
“我保你地位在乾元並无分別,莫说是侯爵,就是封你国公也无妨。”
虽说希望飘渺,秦楼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朝著明辰拋出了橄欖枝。
两年前他愿以地换人,两年后他还愿意以高官厚禄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