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散去了借法,静静的看著他:“行了!”
余侠一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腹。
那个折磨了他千年,令他痛苦绝望的印痕,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感觉整只虾都轻盈了些。
这……这就解了?
一时间,枷锁退去,强烈的欣喜衝击著胸膛。
这困住了他千年的法咒,终於是被解开了。
他禁不住都想要仰起头来,长啸一声。
然而紧接著,耳边传来那人平淡的声音:“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我听听吧。”
余侠一颤,却是將那一声欣喜的吼叫都憋了回去。
明辰的询问恍若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哦……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眼前这还有一位主子呢。
说到底,也不过是换了个主家罢了。
这新人看上去更不好伺候,动不动还要吃虾呢!
虾虾所有的欣喜尽散。
生活不易,冰冷的现实令人绝望。
千年的枷锁已经磨平了余侠的稜角,他知道这天地有多大,也习惯了这为人奴僕的地位。
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另外一位大爹留下来的咒法既然被明辰破除了,那么明辰显然就是他的新主子了。
“老爷,收降我的是那极乐佛国的笑佛祖。”
“年前有一童儿来施咒唤我,命我在此驻留,不许南方船队北上。”
认了新主,那自然不能隱瞒什么。
余侠也很乾脆,朝著明辰和盘托出。
施了咒,他就没什么选择的空间了。
人家一个童儿尚且能唤他,更何况是明辰对他的问话呢。
明辰闻言垂了垂眸,並不为此感到惊讶。
笑佛祖就是那位跟明辰有隙的弥勒尊佛。
余侠给出这个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倒也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看样子人家唐英確实是来帮忙的,也確实存著想要收这怪的心思,不过明辰强留,人家也无所谓,显然不是自己的东西。
倒也不是自导自演的戏码。
“那唐英呢?你识得否?”
“唐英?”
“就是刚刚把你钓上来的那人。”
余侠摇了摇头:“不认识……佛祖若有旨意,只会遣人来念咒,不会用这样的术法。”
虽然都能把他调出水来降伏,但是手法显然是不一样的。
“是嘛……”
如此,基本上可以结案了。
这怪就是那尊佛遣来,封锁乾元北上海路路线的,兴许还存著试试明辰这边水中能力深浅的心思。
然而前些日子的那次对话,佛祖跟明辰站在了一条战船上。
佛门的神通兴许有殊途同归之处,佛祖自然有法子降这妖怪。
派了自己人来为明辰解决此难。
一来向明辰表明自己的態度,二来也是显圣搞得恢弘些,日后若是明辰这边贏了,亦能得到分红。
归根结底,还是明辰这边胜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