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密云心中却是很难平静。
按理来说,从内城平安离开,他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
但不知为何,内心的不安却是愈发浓烈。
东巷,血案现场。
今夜悬北关死了一位钩钳师的消息,用了半个时辰,传遍整个内城————现场虽被甲士封锁,但却不容巡查进入。
此案相当特殊,直接移交到了钩钳师手上。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
——
寅时过半。
一位容貌俊美,略显阴郁的清瘦青年,孤身一人,来到现场。
青年披着雪白莲衣,面容虽然俊美,但颧骨却留着一道刀痕,现场甲士根本不敢阻拦————因为这些甲士乃是从他营中临时抽调。
「云大人。」
「右使大人。」
封锁东巷的甲士纷纷让道,一边行礼,一边恭敬开口。
即便是那些钩钳师,也带着畏惧意味开口。
来者正是韩厉左膀右臂之一的「云若海」,时任悬北关镇守右使,崇州铁骑督统。
云若海并未做任何回应。
他默默来到庚九死亡的车前,看了看车厢,蹲下身子,伸手捻了捻血迹。
,,两位钩钳师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这案子极其古怪,即便是纳兰秋童大人,也没找到什幺有用线索。
难道这云若海,还能找出什幺破绽?
云若海蘸取了一滴鲜血,默默放在眼前,他平静地注视了许久,飘在小巷上空的光火符箓在夜幕中折射,血珠似乎倒映出了异样的辉光。
嗤嗤嗤。
鲜血无缘无故地蒸发起来,以极快速度化为烟气。
这些甲士,钩钳师,无法看到「烟气」————但云若海却是微微偏转头颅,他望向了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