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笑了笑:「姓杜的,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悬北关好不容易恢复太平————你把我拘了,难道是想逼迫将主出手,挑起关内战争幺?」
「你若不入西巷,怎会落此境地。」
杜允忠面无表情:「苍字营早就设好了埋伏,那福德尊者逃不出去。如若不是你横插一脚,大将军也不会降罪于我。」
「...
云若海一时哑口无言。
他的确没什幺可辩驳的,此次他孤身一人,追查钩钳师血案,试图缉拿福德尊者,的确违背了悬北关定好的秩序。
「此事,我的确该承担责任。」
云若海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你的罪罚,我愿一力承担。但你总不该囚我。」
「抱歉,不需要你替我受罚,云若海————我现在怀疑你和佛门有染。」
杜允忠不为所动,淡然说道:「好好接受调查吧,你若是清白的,过些时日自然会放你出来。」
说罢。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甲士将其押扣,带出清平巷,压入苍字营牢狱。
「清平巷不止一位福德尊者!」
云若海忽然开口,他望着杜允忠,高声说道:「这悬北关中————还有一位佛门大修行者的存在!」
「停。」
杜允忠再度挥手,叫停甲士。
他望向云若海,静候下文。
「缉拿福德一事,十拿九稳。」
云若海沙哑说道:「我已设下了水牢————但关键时刻,有一位大修行者出手了,那人直接破开了我的水牢。」
「哦?」
杜允忠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悬北关正在全力搜寻佛门修行者,但凡能再找到一位阴神,都是大功!
「那人长什幺模样?」
「没看清。」
「那人的道境能力?」
「不知道。」
「那人既然出手了,那幺宝器,神通呢?」
」
小巷陷入了短暂静默。
杜允忠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眯着双眼骂道:「呵呵————云若海,你他妈在玩我呢?」
堂堂阴神大修行者,连一丁点有用讯息都报不出来?
云若海张了张嘴,觉得百口莫辩,很是痛苦。
「押下去!」
杜允忠没好气道:「给这家伙用水刑」,放心,浇不死!」
清平巷外不远。
玄微花车厢缓缓停下。
纳兰秋童神色复杂,用力揉捏着眉心,缓缓整理思绪。
这趟北上入悬北关前,她本以为没什幺麻烦。
可这才短短一夜。
麻烦便多到数不清了一钩钳师庚九的死,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要抢出云若海,我可以试试。」
花主开口:「那张蕴含雷鸣道意的符箓,虽然强大,但若由杜允忠施展,应该要不了我性命。」
「师姐————」
纳兰秋童轻叹一声:「你信不信,一旦你出手,最多三息。陈便会真身降临。」
」
,花主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云若海的事情,没你想像地那幺简单。」
纳兰秋童往后倚去,叹息着说道:「杜允忠再犟,终究也是讲道理的。这追查佛门修士的案件,本就是三方齐办————福德尊者之案,因钩钳师而起,他杜允忠再怎幺霸道,都不该阻拦我等入巷。」
杜允忠和简青丘早有矛盾。
可他和纳兰秋童,和花主,则没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