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主望向师妹。
西园街这一战,一旦爆发,事态将会不受控制地恶化。
若想遏制。
只有她这种级别的强者出手,才有机会。
「师姐,别白费力气了。」
纳兰秋童轻声说道:「西园街被雷云笼罩————陈出手,阴神大圆满已经无法阻止这一战了。除非是师尊亲至,否则悬北关的这场冲突,不可能避免。」
「」
「————也是。」
花主叹息一声。
她虽是大圆满,但这一战已有阳神现身。
「难道就这幺看着?」
花主有些无奈:「干州那边若是得知这消息,必定震怒。」
「与我们无关了。」
纳兰秋童摇摇头:「我们能做的事情有限————诏令已经送到,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这种时候,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抓住藏在关内的佛门大修。」
说罢。
马车停下,正好停在医馆门前。
纳兰秋童望着面前这座破败老旧的医馆,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妙预感。这医馆看似破旧简陋,但却开在东城,这里都是达官显贵居住之处,遍地都是权贵府邸,按理来说,佛门修士想要混入城中,应该要低调谨慎才对。
怎幺会选在这种地方?
「大人。」
纳兰秋童下了马车,立马有一位钩钳师恭恭敬敬跑来,压低声音说道:「嫌犯刚进云安堂,现在就进去押人吗?」
「这云安堂————是什幺地方?」
纳兰秋童眯起双眼。
「似乎是悬北关内一位大人物开的————」
那钩钳师有些尴尬,小声说道:「大人,以往悬北关不在我们监察范围之内。这云安堂案卷,还没来得及调查。」
「抓人。」
纳兰秋童收回目光,冷冷开口:「把所有人————全都抓了!」
话音落下。
哗啦啦!
隐入东明巷的那些钩钳师,闻风而动!
十数道黑衣身影,涌入云安堂,将里面的医师,病者,尽数缉拿。
片刻之后。
纳兰秋童迈步踏入云安堂,看到了一副萧瑟冷清的画面。钩钳师行动很快,而且很是暴力,短短片刻云安堂就被打砸了一半,医师此刻已经全都被控制住了,那些前来问诊的病患,看到钩钳师,也都吓得不敢说话。
满堂皆寂。
视线尽头,蜷缩着一个抱着父亲尸体颤抖的少女身影。
隗凝死死咬着牙齿,盯着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纳兰秋童,她心中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刚刚替她治疗的医师————在哪?」
纳兰秋童面无表情开口。
一位耄耋之年,满头白发的枯瘦老者,被钩钳师押了上来。
老人白袍上沾染着些许血迹,神色灰白,看上去很是憔悴,虚弱————
纳兰秋童注意到。
四周人望向老者的眼神,或多或少带着敬畏,还有年轻人想要起身,只可惜被钩钳师控制,根本无法反抗。
「这医馆是你开的?」
纳兰秋童笑了笑,温声开口。
「是。」
老人擡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年轻女子,眼神中有悲悯,也有同情。
「老人家。」
纳兰秋童微微一笑,望向远处的隗凝,说道:「你可知,这两人是佛门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