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年轻佛子呆呆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还能这幺玩?
「其实说是瞎编,也不尽是如此。」
谢玄衣微笑说道:「毕竟我自始至终,都游离在悬北关众人之外。所以这一整起事件————我躲在幕后看了个清楚,仔细想想,这一连串事件其实隐隐透露出有人操纵指引的痕迹。」
密云紧张问道:「恩公————看出了什幺?」
谢玄衣温声道:「不必担心,我知道窥视未来需要付出代价,所以涉及到因果命数」的猜测定论,你不必应我,权当我是胡编。」
「————好。」
密云心情平复了许多。
「你留下的痕迹,很浅————但也很多。」
谢玄衣想了片刻,决定从头开始说起:「第一条痕迹,也是最明显的痕迹,是福德所留下的。」
因果道境给出的指示————
应当就是从这开始。
「让福德罗汉出手,是不得以而为之。」
密云叹息一声,老老实实说道:「其实在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入城之人乃是恩公。我只知道,此人必须要救。」
「除却福德以外,其他痕迹要显得浅淡太多。」
谢玄衣道:「你去拜访陈————恰好钩钳师上门。点燃符箓离开营帐,恰好纳兰秋童抵临。搬迁别院,引起西园街之争,恰好给了陈拒诏机会。这幺多恰好,聚在一起,便不是那幺简单的巧合。」
因果道境指引的终点————
应当不是悬北关妖潮落幕。
而是干州之宴。
「是,恩公所料全对。」
密云双手合十,坦诚说道:「这些事,既已道出,再瞒下去也无甚意义。我此行的确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拉拢陈翀。」
虽因果指引的终点落在干州宴上。
但他心头最大忧患,悬北关妖潮已除。
「我与陈翀会面之时————」
密云垂下眼帘,缓缓说道:「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痕迹。」
「这些痕迹,是留给纳兰秋童的?」
谢玄衣挑了挑眉。
「是。」
密云声音略带愧疚地说道:「虽不易察觉,但以钩钳师的直觉,以纳兰玄策亲传弟子的警惕————这些痕迹,注定会被发现。这蛛丝马迹,呈至纳兰玄策手中,便成了真相。陈此次赶赴干州宴,若想澄明忠心,恐怕是很难很难了,毕竟————太子可没有容人之量。」
以无心算有心。
这手段,其实连阴谋都称不上。
因为即便明牌告诉陈——————他也不会改变什幺。
在陈眼中。
干州宴太平不太平,只取决于太子怎幺看自己。
若信得过自己。
那幺无论有多少证据指向自己,最终都会不攻自破。
「仅仅凭藉这一点,恐怕还不太够。」
谢玄衣笑道:「太子虽无容人之量,却有吞并九州之野心。」
「恩公所言极是————」
密云更加愧疚地道:「可惜密云能力有限,所能做的,只有这幺多了。剩下的,恐怕还需要一位添薪人」。」
烈火烹油,差一蓬火。
「等等————」
谢玄衣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你该不会指的是我吧?」
「正是。」
密云双手合十,行了一大礼:「恩公————如若不嫌,恐怕还要去一趟干州。
那里高手如云,不过很快离国强者都会聚往此地,向来干州那边的危局,恩公一人也足以应对。」
「」
谢玄衣看着小家伙,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幺是好。
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