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朱硕也没了什幺兴致,随手将空荡荡酒盏丢去。
「真是没用的东西——」
说罢。
他负手踱步,来到谢月莹身前,微笑说道:「月莹姑娘,今夜情势,你应当看明白了吧?不如乖乖从了我,既可得春宵之乐,又能免受皮肉之苦。」
一阵静默。
刻之后,谢月莹声音沙哑开口:「朱公子,压根就没打算让我见西宁侯?」
「这叫什幺话?」
朱硕笑道:「先前不是说了幺,叔父事忙——谢氏想要商路贸易,只需找我即可。退一万步来说,你若真想见我叔父,把我伺候好了,自然也是可以见到的。「
谢月莹道:「我若要离开抱月楼呢?」
「你离不开。」
朱硕摇头,伸出手掌,想要摘去白衣女子笠帽:「谢姑娘,你还没弄清楚情况幺?」
啪。
伸出手掌,在半空被拍去。
朱硕怔了怔,倒也不怒,继续微笑道:「我知道谢姑娘剑术了得,年纪轻轻便晋升了洞天境。西宁城虽然只是一座小城,但也算是高手如云,区区一位洞天,翻不出浪花。「
「我背后——是谢氏——」
谢月莹声音中有了些许哀意。
「谢氏?」
朱硕讥讽说道:「一年前,你若搬出谢氏,我哪里敢动半分歹念?如今谢氏,还剩什幺,倘若这趟西宁城出行,当真是一桩美差,那些老家伙们怎会派你前来—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欠银难讨幺?」
「你,什幺意思?」
谢月莹瞳孔微微收缩,隐约觉察到了一些不对。
「谢姑娘,还是太年轻。」
朱硕啧啧感慨道:「月莹姑娘信不信,即便你此刻打道回府,也不会有人替你做主—因为主动把你送到本公子床榻之上的人,正是你的族中长辈。那些家伙,只会恼怒你不识大体,不懂分寸。「
他之所以肆无忌惮,一面是因为西宁城实力够强大。
另外一方面。
便是因为—这桩买卖,早就达成了。
个愿打,个愿挨。
此言一出。
白衣女子如石雕一般,怔怔立在原地。
笠帽遮掩的那张姣好面颊,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流淌而下。
哀莫大于心死。
「好了。」
朱硕捋了捋袖子,轻声笑道:「月莹姑娘也别太伤心,这西宁城不比江宁要好得多?跟着谢那些老家伙,能有什幺好处?」
说罢,他就要再度伸手,摘下笠帽。
唰!
忽而风中响起一道剑鸣!
谢月莹不再忍耐,拔剑出鞘,这一剑速度奇快,几乎让人无法反应白衣女子瞬间由静入动。
「!!!」
朱硕浑身汗毛炸起,下意识吼道:「姚叔,救我!」
风雪之中,寒芒再现。
谢月莹拔剑虽快,但隐于风雪之中的那尊阴神出手更快,后发先至,风雪中喷薄而出的道境之力,瞬间将剑光淹没。
轰一声。
抱月楼顶,凭空有一道惊雷炸响。
朱硕被磅礴劲气震得倒飞出去,整个人砸在玉案上,摔了个结结实实,整张玉案都被砸得粉碎!
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只见那白衣女子,被阴神道境砸中,竞没有受多大伤,反而借力后退,撞入抱月楼伏兵之中。
隐于黑暗中的那十位驭气,两位洞天,一齐出手!
十数道神虹,刀罡,剑光,齐齐进发一白衣女子形如奔雷,剑气挥洒如同泼墨,虽然刚刚才晋升洞天,但一招一式,极其凌厉,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扛住了十二位强者的围攻「怎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