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摆放着一些女儿家的私人用品,梳妆盒、珠钗、人高一般的铜镜、手帕……历经百年,竟然还未完全腐坏。
而在一个木匣里,众人找到了一迭用特殊油纸包裹的信笺,纸页虽已泛黄,但墨迹清晰,保存完好。
众人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娟秀小楷写着两个字。
《心笺》。
这似乎是一位名为沈伽椰的手记。
三月初七,晴。
今日书院春日诗会,先生让各人以“春”为题。
轮到林郎时,他只吟诗一句,便再无下文。
众人皆笑他才思枯竭,唯有我知,他是见我腕间玉镯,才触景生情。
他看我时,眼中分明有光。
我的心,也如那春日里的柳絮,飘摇不定了。
……
四月初二,阴。
爹爹说,已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对方是城东武馆的沈刚,沈教头,是名武修。
我问爹爹,为何不是……爹爹只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女子当从。
沈家势大,于我们家有好处。
我一夜未眠。
沈教头……我只远远见过一次,是个魁梧的汉子,不似林郎那般温文尔雅。
未来……会是如何?
心中惶恐,却又存着一丝期盼,或许……婚后的日子,也能举案齐眉吧。
……
七月十九,闷雷。
成婚一月,方知何为人间地狱。
沈刚……他根本不是良人!
稍有不顺,便对我拳脚相加。
今日只因我做的菜咸了些,他便将一碗热汤尽数泼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