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送，」郑学文颓然地回答，「她每次清醒的时间很短。」
如果不是每次姑奶奶清醒的时间有限，她肯定能帮自己争取到一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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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时间真的很短，也就三五分钟左右。
而沐雨又是一个骄傲的人，她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
曾经有几次，她在清醒之后，歉然地对自己的侄孙说，「辛苦伱了！」
身为长辈，能对晚辈这幺说话，足以证明她心中的歉意。
但是指望她说更多，那也是不可能的，虎死尚且不倒威，何况是她？
「啧，」偏执狂摇摇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沐雨，所以现在这种状况，确实很好理解。
他是见惯了生死的，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
虽然眼下沐雨的状态不是很好，但是人还活着，大差不差就足够了。
沉吟了一阵，他才出声发话，「我要把人带走，你希望得到什幺回报？」
「把人带走？」郑学文怔了一怔，这位做事也太直接了吧？「敢问您是……」
偏执狂擡手指一指笼子，淡淡地发话，「我是她的学长！」
「学长……」郑学文愕然地张大了嘴巴，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可是……」
真是那位的话，现在应该有四百岁了吧？
偏执狂不耐烦地皱一皱眉头，「没有什幺可是，你想要什幺，只管提！」
「好了，」花蝎子擡手拍一拍他的肩头，对着郑学文发话。
「他现在情绪有点激动，不过你看护多年，辛苦了……有要求只管提。」
看到对方嘴巴蠕动，似乎想说点什幺，又有点茫然，她只得再补充一句。
「当初就是他，为沐雨至高预交了五百年费用。」
郑学文的嘴巴张得更大了，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这、这……」
「没有什幺稀奇的，」花蝎子淡淡地发话，「既然我们来了，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然后她擡脚踢一下地上那位，「这个家伙找麻烦是吧？你想杀死他家多少人？」
地上的这位只是被打断了双腿，身为改造战士，神智还是清醒的。
他已经听出了对方的来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