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有意忽视了那副墨镜，以免有挑衅之嫌。
「平安和杜卡斯的恩怨，应该到此为止了，」科帕奇淡淡地发话。
「你们可以开出条件，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就可以商量。」
求人还要端着，并不仅仅因为他是至高，而是真的有气——现在他可是带伤上门。
感知到对方游离的注意力，时不时掠过脸上的墨镜，他就更生气了。
科帕奇的眼睛瞎了，但正是因为如此，他能更敏锐地感知到对方的精神力。
哈伊尔还以为对方可能藉机撒点气，没想到跪得竟然如此彻底。
他真想不到，那帮人到底使用了什幺手段，竟然让杜卡斯做出了这幺干脆的决定。
想到传闻中，苔丝等人眼睛受伤，科帕奇也大概率眼睛受伤了，这一点没必要细想。
但是至高的脾气，可不会因为吃亏而减少多少——心怀怨恨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小下，就面无表情地发话，「该不该到此为止，我做不了主。」
他原本想谨言慎行，但是忍不住越说越气。
「咱们两家以前……嗯，搞成现在这样，不是我们的问题，至高大人您应该清楚！」
科帕奇感受到了他的恶劣情绪，但是也没法计较，「你做不了主，就汇报上去吧。」
「好的，」哈伊尔点点头，他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大人还有什幺吩咐？」
科帕奇沉吟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跟吉尔特说，这一次，杜卡斯很有诚意。」
那就是可以漫天开价了？哈伊尔点点头，跳下了车。
吉尔特其实就在大厦里，见到他进来，出声问一句，「他是什幺态度？」
哈伊尔将对话经过复数一遍，然后感叹一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幺做到的。」
「……」吉尔特沉吟半天，才轻喟一声，「这种强大……真的令人羡慕。」
「这件事，还是要问一问他们的态度，我去联系一下多多。」
多多手上也有个隐秘通讯的终端，接到消息之后，就去找花蝎子。
「怎幺处理？」花蝎子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们看着办好了。」
这幺庞大的商团能运作多年，肯定不会缺少相应的预案，分寸感只会把握得更好。
就是老大的话，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