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朱尔旦不满妻子貌丑,又找陆判给妻子换了一颗年轻美貌的头。
就连朱尔旦死后,还做了阴官,十分气派,常常去阳间教导儿子,跟没死一样。
当年他读这篇故事时,还觉得十分有趣,可当血淋淋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了身边,他才明白,觉得有趣只是因为事情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
有人丢了自己的心,有人丢了自己的头。
可谁又能为他们发声?
这朱县令,或许就像那朱尔旦一样,和地府里的某位大人物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翠翠,你是怎幺死的?」
看到那柱香已经快要烧完,周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翠翠闻言身子一颤,眼中闪过痛苦、挣扎、恐惧之色。
「那晚阿爷被他们打出府后,朱县令就来找我,想要用强,我不从,他就打了我,然后留下了一根簪子。」
「很快,就有下人说我偷了夫人的簪子,夫人似乎相信了,对我很失望,不再管我。」
「然后……」
「那些家丁就……就把我糟蹋了……」
「都有哪些家丁?」
「……所有。」
周生猛地一怔。
「府中的男家丁……都参与了,他们说,这叫投名状,谁不做,谁就有心泄密,是对老爷不忠。」
「我哭着向往日里照顾我的姐姐和婶婶们求救,她们明明都听见了,却都装作听不见。」
「我感觉特别特别疼,好像整个人都被撕裂了,后来我嗓子哑了,喊不动了,疼晕了过去,所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死的,好像……是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