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怎会这般快!
既往来的不该是假丹真人吗?』
玉飞鸿面色微变,袖中一枚五色宝符浮现,精血丹元蓄势待发。
『莫急.』嘶哑的传音再次响起,让他气机微顿。
“胡闹!”
渺渺生机蔓延,瞬息抚平二人交手余波。
黄淮渔面色欣喜,拱手一拜,立刻状告道:
“萧砚真人,这玉飞鸿似失心疯一般,不知为何忽然对我出手”
萧砚左耳墨玉坠晃动,眸中折射幽光,望著玉飞鸿。
“黄淮渔所言可是真?”
玉飞鸿神念微动,稽首一礼,恭敬道:“稟告萧真人,黄淮渔信口雌黄。
飞鸿不过来迎风阁购买灵物,这黄淮渔就如狗皮膏药一般黏上.”
“如此吗?”
萧砚眸子微闔,在眾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淡然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就各自退回洞府静修。”
黄淮渔面色一滯,急急开口道:“萧真人,这玉飞鸿包藏祸心.”
“恩?”
翠光流转,茫茫气机扩散,如泰山压顶落於黄淮渔之上。
萧砚眸中微寒。“你在质疑本座?”
“淮渔不敢!”黄淮渔躬身一拜,汗水瞬间湿濡法袍。
这萧砚真人精於斗法,之前云和岛一战,以一敌三。
虽有藉助阵法之力,但亦是一等一的狠角色,绝非他能冒犯。
“不敢?”
萧砚冷哼之声,如闷雷般在黄淮渔、玉飞鸿、谭刑三人神魂之中迴荡。
“既然不敢,你三人就返洞府,闭关思过,莫要再次丟人现眼.”
『这玉飞鸿何时搭上萧砚?』
黄淮渔佝僂著肥胖的身子退出迎风阁,心中暗自发狠。
『云和岛之主终究是阎真人,待我向其稟报,有的是玉飞鸿好果子吃』
『长孙桀何时有这般本事?』
玉飞鸿心中惊喜,有萧砚居中调和,之后行事,就简便十倍不止。
修行界,终究是修为为尊。
“让长孙道友见笑了。”
迎风楼顶层。
沉香木搭建的栏台之上,一面水镜悬浮,映射一楼黄淮渔、玉飞鸿二人的爭斗。
阎有台微微摇头,望著身前身披素白法袍,周身瑞气起伏的消瘦老者。
要伏击奴役方逸,少不得长孙桀这五极峰一脉的大管家襄助。
参悟【三易论述】后,天机之道精进超出预料,他转变心思,不再將击杀方逸作为首要目標。
奴役!
奴役一位三阶中品灵医,即使方逸受製法禁,修为再无寸进,亦有价值巨大。
尤其是对他而言。
阎有台感受体內再次跌落的生机,结丹之时他借用天巫珏之力,
“小事罢了.”
方逸满头白髮,鹤髮鸡皮,嘶哑著嗓子开口。
“借用玉飞鸿收集灵物一事,他对我信任有加,只需再有些时日,就可对方逸下手.”
“此事不急。
待我卜道更进一步,方万无一失。
长孙师弟且看。”
阎有台探出修长的五指,食指尖浮现一抹银色毫光,演化乾、坤变化,坎、离交匯之景。
“师兄这是得了何机缘?”
方逸心静如水,眸子却瞪的浑圆,难以置信道:
“不过短短数年,师兄卜道修为就精进至此?”
“天缺师祖送来五更子祖师手书的【三易论述】。”
见眼前老修震惊,阎有台微微頷首,之后活捉方逸,可离不开长孙桀襄助。
適当展示底蕴,方可压住长孙桀的小心思。
“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后,方是本座动手,一劳永逸之时。”
“阎师兄好机缘,既得天缺真人这般看重,早早將道统託付。”
方逸微微躬身,面露諂媚,神魂中念头不断转动。
『果然如此,我所料无差。
阎有台破境之后,果真得了天缺子传承.
【三易论述】?
这门传承按我那师尊所言,是天机峰最根本的传承,近乎代表道统之主的地位。』
『有了那位尤锡山,天缺子还如此行事,那所为何事,不问自知。』
【生死枯荣经】全力运转,方逸感应著阎有台体內再次跌落的生机。
结丹时的六甲子寿元,隱隱再跌落半甲子。
『再確认一二,是否如我所想.』
神魂中三生石黑白玄光大放,一尊银髮披肩,邪意凛然的身形浮现。
悄无声息中,方逸神魂之力不断攀升。
结丹四层
结丹五层
水到渠成般,越过结丹六层,跨入大真人之境。
『且再保守些,初入大真人的神魂,还差些底蕴.』
伴隨著心中低喃,方逸神魂修为更近一步,步入结丹八层。
他袖中掐动法决,丹田中金丹之上,一枚八角符文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