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楼苍翠生机环绕,可见法禁遮掩之下,方逸盘膝而坐,造化幡摇曳。
药香环绕,一方生机盎然,百草丰茂的小洞天演化。
解蛟阁中,周天卦象流转,一尊白玉雕像盘膝而坐,阎有台气机从中涌出。
镜光一转,镜面浮现一座琉璃为瓦,种满灵枫木的小院。
天缺子望着镜中,一口黝黑大锅遍布古拙巫纹,身形不一的先民图雕刻其上。
“灵珍五味锅,这件【玄饕百日宴】的传承之宝,广胜师兄果真留给萧长策。”
小院之中。
萧长策身披赤色法袍,双臂赤裸,一道三尺长刀片片皮肉剜下。
“噗通!噗通!”
灵肉落入灵珍五味锅中,他挥手洒下些许泛着翠光的葱,汤底翻滚泛起辛辣之味。
“阿九吃吧,看看我这芙蓉羹有无长进。”
小巧玲珑的灵蛇自他怀中钻出,吐着红信,张口将汤羹吸入腹部中。
“鲜!
萧郎你这手艺真是愈发精进了”
阿九悦耳的嗓音响起,阴冷气机中沾染上一丝火意。
随后尾巴摇晃,数片泛着玉光的鳞甲带着一滴妖兽精血,落入灵珍五味锅。
“哈哈,阿九你喜欢就好。”
萧长策左手一推,灵珍五味锅巫纹流转,残余汤底翻滚,逐渐见鳞甲炼化。
须臾间,一枚碧色蛇珠浮现,被他吞吐口中炼化。
阿九望着不远处的瀚海楼,好奇道:
“萧郎,这阎有台愈发势大,你那徒儿方逸该如何行事?”
“哎
此事我尽力了,余下只能靠方逸,撑住不退,那就未来可期.
撑不住,我与恒一师弟至多保他坐稳掌门之位,其他利益就不用肖想。”
萧长策不断炼化血珠,鬓角长出玉色蛇纹,淡淡妖气环绕。
“方逸志向远大,让他做个橡皮图章定然不愿。
但要他主持门中大势,压制诸多真人,只结丹三层修为还差了些。”
“倒也是呼雷、九寒两位结丹中期,修为胜过方逸一筹,还不是被边缘化,一者去了大度古城,一者去和天刀坞交手。
祖师堂一脉没有大真人坐镇,萧郎尽全力了。
若非你拉着张恒一站位,方逸这掌门之位,做个橡皮图章也就是了。”
阿九环着蛇躯,冰凉鳞片摩挲萧长策肌肤,一时有些情动。
“还是我那徒儿方逸争气,如今玄阳山中大真人之下。
只余下阎有台与方逸竞争,但.”
萧长策面露回忆之色,低声喃喃道:
“但广胜师尊曾提及,天缺子看似无情,实则颇念旧情
阎有台有他支持,即使失败一二次,也有相争的余地。”
他望着瀚海楼,面露担忧之色。
“不成大真人,终究只是大云棋盘上一枚棋子。不知我这徒儿能否支撑住”
“啧,你这萧长策,还是喜欢这般编排老头我.
该打!”
嘶哑话语响起,天缺子手中鸠杖敲下。
“天缺子?”
萧长策瞳孔微缩瞳孔微缩,望着不知何时就立在身后的老修。
“子什么子,叫师叔!”
天缺子面色一阴,如乌云盖顶,手中鸠杖泛起星光,劲力有阴诡三分,渗过皮肉,打入周身窍穴之中。
“嗷,师叔误会了!”萧长策,急忙解释道。
“误会?”
天缺子面露戏谑,手中鸠杖不停,无形劲力击穿法袍,击中萧长策周身窍穴。
“打你个不知尊卑!”
“打你个不识好歹!”
“嘭!”
“嘭!”
“嘭!”
肌肉碰撞声,伴随着萧长策痛嚎声响起。
“嗷!!”
一刻钟后。
望着浑身乌青遍体鳞伤的萧长策,卧倒在地翻滚,天缺子面露嫌弃。
“疲懒玩意儿,广胜师兄当初怎会看上你.”
他一拍储物袋,取出两枚玉盒,抛给一旁目露关切的阿九。
“这蛇儿血脉不错。”
“两个封灵盒,一个是你赤眉师伯准备三枚丹阳火枣,最善补益气血。
省得你修行玄饕百日宴,精血损耗过度,伤了根本。
一是我炼制卜道秘法炼制玄星吉气珠,关键之时催动,可拔生你气运。
你既然准备走那条路,我与你师伯算尽上一份力。”
“师叔知道了?”
感受皮肉疼痛下,炼化妖血深藏窍穴的杂气被化去,萧长策百味陈杂。
他并非不识好歹之辈,躬身一拜。
“谢过天缺师叔。”
“自然是知道了,广胜自封之前,就托我与赤眉师兄照顾你。
不过丹阳火枣两甲子一成熟,玄星吉气珠祭炼,又需要天机峰一枚传承之宝。
到如今刚祭炼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