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不是很重,到达了黎明前的黑暗阶段,山顶上依旧看不到一点树的痕迹。
但刚才那种变化的不讲道理,却是很容易让人想起黄元昌老兄曾经的枭首光环。
凡冒犯者必掉脑袋,所有人一视同仁。
而如果不是简单的风格相似,背后代表的性质可就严重了——
三人组不仅不是一无所获,甚至已经直接跟恶兆最终形态一样律令护体?
那意味着谈明雪刚才的说法将是完全的误判,那棵树不仅没有消停下来,甚至是进入了一种可能更胜之前的活跃状态。
但问题是她的判断并非完全主观,而是很可能借助那个神性布偶得出,也就是说树连布偶都骗了过去?
就算假设这执夜人的后备手段确实失效,但既然都骗了过去,已经有所收获的这位半夜又跑这里来干嘛呢?
人到的时候布偶甚至已经被收起来,应该不会是掐着点儿过来干扰之类。
不得不说西原这边不仅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甚至涌动得不一般。
咔!
轻微的机括声响,付前手里金属筒打开了一段。
光滑的内壁里,暗红色,属于卡劳朵拉的半神血肉匍匐其中。
刚才首度接近那个布偶时,曾经有过那么一点异动,但这会儿早已经平复下来。
而一眼望去,跟从学宫离开时还没有什么变化。
对此付前当然不至于有什么失望情绪,不过初临贵境而已,搞学术耐心从来都是基础素质。
话说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自己是不是也该融入西原这种低调风格?
把金属筒合上,付前看向了自己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