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能想到的,多少还是跟那个涂鸦之屋有关。
对方很可能隐藏了一些核心信息,然后用剩下的痕迹给自己编了一个故事。
阴暗而幼稚的想法,不过也算体现了一定反抗精神吧。
可惜看上去他想象中的“彼岸”,也不过终将成空的虚幻,如镜中水中月。
某一刻付前抬起头,看着逐渐破碎虚幻,层层叠叠的一切,以及仿佛从中升华出来的深沉雾气。
脊锁伸展出来的长须,已经蔓延出更多曲折的形状,映射到熔炉每一个角落。
而至于原本的骨节,倒是并没有夸张的异化或膨胀,而是在长须托举下悬于天空,墨一样的黑暗从中汹涌而出。
没错,太阳甚至还没有升起,似乎就再次落山了。
而某一刻付前伸出手去,握住了一缕垂落下来的墨色——墨色也握住了他。
以及一轮幽蓝月亮照在脸上。
……
没有退缩,也没有吭声。
仰望那熟悉的暗色月亮,付前能明确感受到比以往更加清晰,下一刻手托得更高。
黑暗早已铺天盖地,笼罩四周,让这个动作看上去仿佛虚空托举。
但唯有他知道,那丝回握的力量却是更加清晰了,甚至在某一刻有了柔腻的触感。
随之而来的,一缕墨痕逐渐现于那轮暗月表面,仿佛籍由弃狱之王的牵引逐渐拉近……最终从天而降。
珊瑚状的长翼曼舞,一张熟悉的面孔,居高临下审视过来。
“欢迎,之前出现了一点儿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