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终於知道困扰自己的是什么后,卡顿把能不能真正睡著当成了一种检测手段,用来確认自己的尝试成功了……”
狄金斯先生的悟性继续得到了体现,轻鬆跟上。
“如果不能得到那种內心的平静,他绝不肯放手接受死亡。”
最后一句,甚至是连牙衣女士都加入进来。
……
破屋之內,学术氛围空前浓烈。
虽然依旧能感受到抗拒,但狄金斯二人没能酝酿出任何有力的反驳。
最终集思广益下,事情在快速变得合理。
义人……一个有趣的概念,看上去似乎不再只是愚人的狂想。
而某些巧合也到了需要被直面的时刻。
“我想有一个问题应该困扰你们很久了——怎么会这么巧?”
付专家的授课还在继续,指著狄金斯先生。
“妻子刚好过世,而你需要带卡顿来到这个地方;卡顿从人化为非人只在一瞬间,没有理由;而那一瞬间偏偏又和你们的仪式时机如此接近……真的是纯粹的巧合?你们觉得这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吗?”
问题之所以尖锐,从来都是因为真实。
付前提出的这一点,相信任何了解事情经过的人,都不免会有类似疑惑——更何况当事人自己。
从刚才开始,不管看上去交流如何融洽,其实都不改场面的诡异本质。
原本是卡顿老爷子想要睡著,而自己坐在这里找机会帮他安乐死。
结果突然就变成了一场审问加追思会,由和他关係密切的狄金斯先生,以及关係不密切的牙衣女士共同主持,细细探討起卡顿的生平,抽象程度可以说很高了。
虽然真要理解起来,並不是没有可以参考的案例——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