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在哪弄的中药?”罗浩问张秋恒的爱人。
“会做,但没做过,他说现在的中药都不靠谱。”
“嗯,那的确是会做。”罗浩点了点头,“老张,你找什么药材,我看看能不能遇到。”
“找不到,要是真有的话我想用人魄试一试做还魂汤。”
陈勇一怔,人魄?怎么听起来跟歪门邪道似的。
“人魄啊,那的确不好找。”罗浩却笑笑,“古代都是泥土地,上吊的人还能留下点人魄,但现在首先是上吊的少了,其次家里都是水泥地,到哪去找人魄。”
“什么是人魄?”陈勇问罗浩。
“上吊的人下方的泥土中挖出的东西。这种东西呈黑色,像木炭一样,具有腥臭味,且会动。如果不及时挖掘,它会深入地下。”
“我艹,你开玩笑吧,还会动?!罗浩,你可是从来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么。”陈勇不信。
“我也不信,但《本草纲目》里就是这么写的。”罗浩耸肩,摊手,“李时珍解释说,人受阴阳二气合成形体,魂魄聚则生,散则死。死后魂升于天,魄降于地。
魄属阴,其精沉沦入地,化为此物。这与星陨为石、虎死目光坠地化为白石的道理相似。”
“切。”陈勇鄙夷。
“多少有点道理,但很难找了。比如说安宫牛黄丸,我在协和重症里看见有患者家属递进来一颗,让我们化水后在胃管里打进去。”
“然后病情就有好转,我好信儿,问了一句,说是收的五十年前的老药,现在犀牛角找不到了,也就没正宗的安宫牛黄丸了。”
“安宫牛黄丸是有用,可人魄这玩意听起来有点邪呢。”
“药物成分还得研究,我在广安门那听一位老先生说了安魂丹的药引子,需要寿终正寝的老人的头发、指甲还有3年的坟头草。”
“……”
“……”
不光陈勇,连张秋恒和张秋恒的爱人都愣住。
“药膳就算了,往里面放人魄我吃着心里都虚,简单点,再简单点。”罗浩叮嘱。
陈勇咧嘴一笑,这要是天天吃人魄,得吊死多少人。
“哦哦,好。”张秋恒有些失落。
看来这人也是直性子,就想要把一身的手艺显摆出来。
“晚上做什么?”罗浩把话题岔开。
“您那面没打电话,我俩也不着急吃。自己做了点豆腐,要是打电话我家老张准备做豆腐汤,要是不打电话,我俩准备随便吃口皮蛋豆腐就行。”
张秋恒的爱人介绍道。
“罗教授,给您看看我的刀工!”张秋恒急吼吼的说道。
罗浩接触后也大概知道了一点张秋恒的脾气秉性,这货纯熟脑子有大病,不过天才都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刀工啊,行。”罗浩没有拒绝,而是笑呵呵的说道,“不过送到医院的,不需要这么好的刀工。”
“那怎么行!”张秋恒梗着脖子道,“做出来就是让人看的。”
说着,张秋恒起身,系上围裙后去洗手。
他不系围裙的时候看着有点愣,有点傻,但系上围裙的那一刻,渊渟岳峙,宗师风范尽显。
张秋恒就像是为了做饭而生似的,系上围裙后连那一脸的凶相都变了。
罗浩看得有趣,站在一边看张秋恒耍刀。
一柄刀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灵魄似的,活了过来,刀工着实了得。
陈勇看的啧啧称奇。
听到有人称赞,张秋恒的刀越耍越亮,速度越来越快。
一分钟后,一座医大一院住院部的雕塑出现在眼前。
“厉害!”陈勇有心而发的称赞道。
罗浩上前伸手用手指弹了一下,豆腐微微颤抖,整座医大一院住院一部的细节分毫毕现,罗浩甚至能看到窗口有人影。
这份手艺的确牛逼。
“罗教授,您看还中吧。”张秋恒持刀肃立,但脸上的得意却遮挡不住。
很明显张秋恒对自己的手艺有着无限的信心,只是平时很少接触人,他对称赞也相当在意。
“人家罗教授说,要低调,低调!”张秋恒的爱人薅着他的耳朵吼道。
“吃的是豆腐,有什么不低调的。”张秋恒强项,犟嘴。
罗浩觉得头皮有点麻,张秋恒实在是太想把娄老板交代给他的事情办好了,而且他的脑子在外伤后有点不好用,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听着张秋恒夫妇在争吵,罗浩叹了口气,“嫂子,有缝衣线么?”
“啊?”张秋恒的爱人顿住,回头看罗浩。
“我刚好也会一点,给老张看看。”
“喂喂喂,你会什么?”陈勇好奇。
“上学的时候学打结,用豆腐练,你没练过?”罗浩问道,“我家协和的本科生都有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