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果?他开着渣土车冲进法院?”护士问道。
“都能往辣条里打老鼠药,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做。我家旁边有个小市场,里面有老两口做辣货,特别好吃,我从小就吃。”66号技师八卦着,“后来老两口退休了,就没得吃。过了不到5年,前几天我又看见他们出摊了。”
“为啥?闲不住?这可真是遭罪的命。要是我现在退休,我就出去旅游,都不着家。”
“说是他儿子前些年做生意,疫情前在临安买的房子想做民宿,结果你也知道。再往后好像还在网络上的打牌输了一大笔钱,又欠了好多网贷之类的,子债父偿,得干啊。”
“这老两口也就是有手艺,了不起重新出来摆摊呗,不至于报复社会。”
66号技师絮絮叨叨的聊着闲天,里面孟良人正在送患者躺上去。
罗浩皱眉,想到了一个可能。
但是吧……问题也有,等手术结束后问问老总最近有没有单独吃什么东西。
这不就跟健身吃营养品导致脑袋成三角形一样么,以前是鹌鹑蛋,现在变成核桃,再往后变成葡萄干。
要是从这方面来考虑的话,的确有可能,难怪系统没给出诊断,口服雌激素导致的改变应该诊断什么,罗浩也不知道。
二次发育?
还是别的?
这已经属于刑事的范畴了,属于法医需要掌握内容,简单讲就是超纲了。
范东凯留在里面,做穿刺,协助手术。
罗浩在外面,用远程手术的方式做手术。手术很顺利,尤其是不用穿铅衣,手术完成度大增,抵消了网络延迟带来的影响。
而且随着手术量越来越多,罗浩也渐渐熟悉了这种手术方式。
只是还需要改进,想要改变一种手术习惯,这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哪怕是罗浩也不行。
做完手术,罗浩打了个电话,他没直接下台,而是来到住院老总的术间等他。
老总的手术患者只有2个,但手术时间却要比罗浩的4个患者的手术长了很多。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住院老总下台。他规规矩矩的把铅衣挂起来,才走出术间。
能随手扔铅衣,那是罗浩的“特权”,住院老总要是敢随手扔铅衣的话,必然会面对护士长的疾风暴雨一般的怒吼。
“老总,有件事问你。”罗浩很直接的面对住院老总的询问与忐忑。
“罗教授,什么事儿。”住院老总认真的看着罗浩,目光中忐忑异常。
谁都不想生病,而且还是那种极难治愈的罕见病,况且还有用自己名字来命名的机会。
住院老总今天手术时间长,也是因为心神不宁导致的。
这种情况,没人能沉心静气。
手术不出错,已经算住院老总大心脏。
“你最近有没有单独吃什么东西?”罗浩问道。
“单独?罗教授您是什么意思?”住院老总没懂。
“这么讲吧,和你一样症状的人,有么?咱们科室的。”罗浩问道。
住院老总想想,摇摇头,“没听人说起来过,而且我每天中午在手术室吃您订的饭,晚上在科里吃老孟订的饭。”
罗浩这回没了想法。
一天三顿饭,两顿都是自家小灶做出来的,老孟没事、自己没事、庄嫣没事,怎么住院老总就出事了。
早饭?一般早饭都订外卖。
罗浩谨慎的询问住院老总早餐外卖的店。
住院老总的答案也让罗浩有些沮丧,他一般不吃早饭,今天早晨是感觉有些低血,泡了一碗方便面。
没有收获,和崔明宇的事情不同,老崔是有明显的小龙虾摄入病史,可住院老总信誓旦旦说没有任何异常。
罗浩是相信他的,这么大的事情上,住院老总不敢说谎,也没必要。又不是看他搜索内容,何必这么遮遮掩掩呢。
“行。”
得到住院老总的信息后,罗浩点头,“下去看看。”
“罗教授,您怀疑我被人下毒?”住院老总觉得这事儿太过于无稽。
“你最近得罪谁了么。”罗浩问道。
“没有啊,我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么,窝里横。被人骂一顿,顶多回来和老孟抱怨一下,我哪敢得罪人啊。被人欺负了我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别说去欺负别人。”
罗浩也是这么认为的,住院老总老实巴交的,平时最多开开车,开车也不过分,更是很少当着女性的面开车。
总而言之,住院老总属于那种老好人,还是窝窝囊囊的老好人。
奇怪。
罗浩和住院老总一起换了衣服,下台后罗浩习惯性的先带着老孟、小庄看了一眼术后患者。
“老总,去你的值班室看一眼。”
“我觉得不能够,现在是啥社会啊,不至于给我下毒吧。七步穿肠散?罗教授,是不是……”住院老总觉得罗浩罗教授在开玩笑。
听到七步穿肠散,陈勇好信儿的跟过来,“怎么了,你们偷偷炼制毒药呢?一般不都是药剂科的药师这么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