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庄嫣问道。
她还是紧张、焦虑,想说话排解一下。
“这里,有一次我们打篮球赢了,在这儿喝的酒。”罗浩指着操场的角落。
“哈,喝酒这种事儿多正常。”
“当时就一瓶酒,找不到杯子,你猜用的什么?”
庄嫣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该不是尿杯吧。”
“嗯,就是尿杯。可惜那时候太兴奋,没照相。要是有相片的话,就好了。”罗浩有些惋惜。
果然是尿杯。
崔明宇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上的笑容遏制不住的露出来。
一眨眼,很多年过去了,但走在校园里,往事一一在目。
“师兄……老师!”一个学生路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罗浩,他试着招呼罗浩,可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儿。
罗浩也知道这是董菲菲带给他们的习惯,估计是做试验之前都要说几句师兄保佑之类的话,早都说习惯了。
“去上课?”罗浩并没有在意那学生说什么,只是像早就认识,在校园里遇到,清清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接二连三的学生和罗浩打招呼,看样子,不像是刚上学没进实验室的那种。
罗浩只是微笑回应,就像是他一直没离开校园似的。
“师兄,你当年在校园里也这样么?”
“他?他当年很少在校园里,都被各位老板抓去帮忙。”崔明宇说道。
“呵呵,我进试验室进的早,手比较灵活,运气也不错,老板们愿意让我做试验。后来去了医院,我就很少回来了,在医院里跟着老板、主任们做事。”
“啧啧,这发展轨迹,简直无法复制。“庄嫣在心里暗暗感叹。
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她身上的紧张感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
熟悉的梧桐树影,青春洋溢的学弟学妹,让她恍惚间又回到了读博的时光。
走进阶梯教室,罗浩轻车熟路地踏上讲台。
台下早已座无虚席,连过道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学生——听说传奇学长罗教授要回校讲课,不少人天没亮就来占座。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讲台上,将罗浩的外衣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了台下无数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这时候再到就已经晚了,之前和罗浩打招呼的那些同学要是没有其他人帮着占座的话,只能挤在窗台旁。
“害,怎么这么多人。”罗浩笑笑,“今天不是来上课的。”
“师兄,你是不是要给我们讲临床的各种事儿?”
前排的一个女生问道。
她身边有人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不能叫师兄。
“叫师兄就挺好。”罗浩笑眯眯的说道,“叫我老师,显得生份。”
“师兄,考什么?”有人已经跃跃欲试。
罗浩从兜里拿出一沓子塑料。
这是什么?
“菲菲,让你带的注射器带来了吧。”罗浩招呼董菲菲。
“带了。”董菲菲拿出一把注射器放在讲台上。
“不知道你们从前做没做过,现在考一下。”罗浩把一个气球吹起来。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学生都睁大了眼睛。
平日里见惯了老师们严肃刻板的授课方式,眼前这位罗师兄却截然不同——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外衣的袖口随意挽起,整个人透着股平易近人的亲和力。
“师兄“这个称呼,当真名副其实。
可当罗浩拿出气球和注射器时,满教室的学生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能有什么联系?难不成是要用注射器给气球打针?
可针尖一戳,气球不就“砰“的一声炸了吗?
无数问号在年轻学子们的脑海中蹦跳。
有人托着下巴皱眉苦思,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更有急性子的已经按捺不住,手指在课桌上焦躁地敲打起来。
整个教室弥漫着一种既困惑又期待的特殊氛围。
“崔教授……”
“叫我崔师兄吧。”崔明宇笑看罗浩,轻轻说道。
庄嫣也笑了笑,“崔师兄,这是要给气球扎针么?”
“嗯,这是很早以前一位护理学的老专家考试的手段,义父学会了之后跟我说,我试了试,难度并不大,所以义父觉得我能做好手术。”
“扎进去气球不会炸?”
“看手法。”崔明宇给庄嫣讲解要怎么扎气球才不会炸,并且延伸到怎么给患者扎针患者尽可能少的感受到疼痛。
庄嫣怔住,这么专业么?难怪师兄的水平那么高。
“在哪学的啊。”
“好像是妇儿那面,给小孩子扎针的话都是头皮针。罗浩说儿科护士的手法好,一针见血,但就是疼,把小孩子扎的哇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