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石说:“要跟它们打通讯吗?”
“不是不行.但先暂时放一放吧。”宋识伸展着腰身,从沙发跳了下来:“不着急,等我证得‘坏劫’、斩了上間公,那时再打的通讯想必会更有趣啊——”
当你有心时,一分一秒皆是难耐,而无欲散漫后,时间顷刻就流转了。青年缓缓睁开眼,结束了休憩。
——已是“大荒神祭”举办的时日。
宋识翻身下床,习惯性地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浓重到化不开的铅灰。
厚重的墨云几欲倾覆天幕,夹杂着细密雨线的潮风掠过大地,檐下的晴天娃娃不断晃动,却无济于事。
只是潮风吹过脸颊,全无一点凉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沉闷热燥。
暴雨要来了。
宋识细致地合上窗户,避免狂风涌入,刮得房间狼藉。旅馆退房的时候,弄得太脏乱是要额外收费的。
走出旅馆正门,楚铜炉与艾闾已经在等着了。
楚铜炉仍是穿着那件黑色大衣,一只手倒腾着,往嘴里抛了块口香,对那些丝丝缕缕、打在身上的雨水浑不在意。
艾闾沉默不语,只是双手带上了手套,以此掩饰武装型义肢的模样。
青金石缠绕在宋识腕上,伪装成运动手环。
“怎么说。”楚铜炉哈出一口气。
“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