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年月收徒弟就意味著成了大师傅,是单位里的顶樑柱了,这让不少人羡慕。
许大茂还特意跑到贾家门口,大声说道:“孙贼,爷爷现在有徒弟了,你还给別人当徒弟,丟脸不?”
出人意料的是,贾东旭似乎对此事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收就收唄,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大茂没想到贾东旭竟然没有跟他呲牙咧嘴,有些失望的挠挠头,离开了。
“这样就对了,咱们都是邻居,没有必要眼红別人。”秦淮茹还以为贾东旭的肚量变大了,称讚了两句。
贾东旭却是闷哼一声,扭头看向了易中海家的方向,眼神冰冷。
“这许大茂確实有些嘚瑟了。”阎解成在旁边凑热闹,给出了点评。
“嘚瑟的还在后面。”李爱国笑了笑转身回屋了。
这种瓜在大院里属於是小瓜,吃起来压根没意思。
隔天,李爱国下班回来,果然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从地窖里往许大茂家搬煤球。
许大茂站在旁边背著手抽著烟,大师傅的派头表现得淋漓尽致。
“爱国,回来了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许大茂喊住李爱国后,衝著那年轻人嚷嚷道:“小路,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啊?师傅告诉过你,咱们放电影的,不是只放电影,过来打招呼。”
“这位是李爱国同志,前门机务段的火车司机,师傅的好哥们。”
那年轻人累得满头大汗,听到许大茂的喊声,很乖巧的跑了过来。
“李司机好。”他乌黑的双手搓了搓,显得特別拘谨。
“这是我徒弟,路世昌。”
“路世昌同志,你好,家里是南方的?”
李爱国上下打量著年轻人。
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皙,操著一口福省的口音,看上去很靦腆,很老实。
“是福省的,那边日子不好过,就到京城投靠亲戚了,正好轧钢厂招临时工,我有点文化,被安排进了宣传科,跟著师傅放电影。”
“是吗.”李爱国衝著他点点头,便转身回屋了。
这人的话也太多了吧,哪有一见面就把自家底细讲清楚的,似乎生怕是引起了別人的怀疑。
李爱国正想著,陈雪茹突然捂住肚子喊疼,被打断了思路。
李爱国赶紧骑著摩托车把陈雪茹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劳累过度动了胎气。
也是,前阵子处理倒春寒的事情中,陈雪茹基本上一天工作十八九个小时,跟那些小年轻一样东奔西跑。
刘大娘和三大妈几个大娘得知消息后也赶来了,劝说陈雪茹多在家里休息。
陈雪茹还想坚持,隔天李爱国直接去正阳门街道办帮她请了假,刘大娘每天在家里招呼著,也能放心点。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阵子大院里还算是平静,路世昌经常到许大茂家干活儿。
买菜、扫地、哄孩子,小伙子全都干,这让大院里的老师傅们羡慕不已,就连刘海中都眼馋了。
许大茂现在更加嘚瑟了,整天背著手走路,派头跟易中海差不多。
前门机务段这边,摩托车车间扩建完成,新增了几百工人,摩托车產能飆升。
就在第一批山地摩托车即將运到巴铁家的时候,巴铁派来学习的人员也抵达了前门机务段。
一共有十二人,名字都很长,带头的是个大鬍子。
他名叫布哈里,跟巴铁家的大统领是同一个部落的,长得五大三粗,肌肉虬结的。
“布哈里同志,欢迎来到前门机务段,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共同学习的同志了。”李爱国根据他们的风俗,举办了简单的欢迎宴会。
宴会结束,布哈里就急不可待的说道:“爱国同志,我们什么时间开始训练?”
“明天吧。”李爱国清楚巴铁家的情况,也没有囉嗦。
第二天,李爱国便把布哈里等人带到了驾校里面,由周师傅和那些摩托车队员们来教授他们驾驶摩托车的技巧。
布哈里开始训练的第三天,李爱国被请到了前门机务段邢段长的办公室里。
“段长,您找我有事儿?”李爱国打了招呼后,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两人身上。
这两人坐姿笔挺,浑身散发出一股血腥味,应该是队伍上的同志。
只是他们却身穿了便装,看来是不便於透露身份。
“这两位是王同志和张同志,是段里面为巴铁学员们请的中文老师。”邢段长介绍了两人身份。
王同志、张同志这名字也太隨意,就跟狗作者隨意编出来的一样。
至於学习中文,那些巴铁学员都通晓中文,压根不需要。
看来应该是教授军事的同志了。
这种事儿不能明著干,正好趁著学习摩托车的机会,帮著巴铁培训出一批学员。
李爱国意识到这点后,伸出手跟他们握了握:“欢迎,欢迎。”
考虑到巴铁学员的时间很紧,跟两位教官商量过之后,决定上午让他们学习驾驶摩托车,下午学习军事知识。
李爱国也对两位教官的教学感兴趣,每次开课都凑过去旁听,教官讲解的主要是游击战。
两个教官都是一线指挥官,在解放前曾经带队伍打过鬼子,讲的內容非常切合实际。
布哈里突然举手,操著生硬中文问道:“报告教官!我们的敌人常躲在碉堡里,如果用摩托车载炸药包突袭,怎么保证炸药包不顛簸爆炸?又怎么快速撤离?”
张教官眼中闪过讚许,立刻挥手示意学员聚集到训练场角落。
只见一辆山地摩托车后座已用铁丝固定了一个沙包(模擬炸药包),轮胎裹上麻布减少噪音。
“看仔细了!”王教官跨上车猛拧油门,摩托车如猎豹窜出,在五十米外突然急剎甩尾,车尾精准对准目標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