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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这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收这个倒霉徒弟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就不讲了,你要是嘴硬的话,将来有得你后悔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大茂被李爱国扫了一眼,竟然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好兄弟,竟然还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许大茂被淡淡的盯着,感到有些难以呼吸了,心中也发了慌。

“爱国.领导,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说,那个.路世昌是胡副科长介绍进厂的,安排给我当了徒弟,我没办法拒绝啊。”

许大茂这会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刘队长听得直咧嘴,不再看许大茂畏畏缩缩的样子,专心做起审讯记录。

李爱国是知道许大茂别看小毛病不少,好色、贪财,却没有胆子跟迪特有牵连。

许大茂也就是个放映员,也不可能把临时工弄进厂。

要是真有这本事,乡下那些老相好,早就能在轧钢厂食堂里搓麻将了。

许大茂越说越流利,竟然开始猜测胡副科长收了路世昌的钱,还说他曾看到胡副科长跟路世昌一块去找过半掩门子。

“爱国领导,我绝对没有找过!”

“那半掩门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就在水大院,名字叫做柳翠,在解放前据说是八大胡同的头牌,八大胡同没了,柳翠休息了两年后重操旧业,这女人特别会唱曲儿。”

“你怎么知道?”

“.”

许大茂感觉自己今天邪了门了,这些事情怎么讲出来了,就像是他的嘴巴不受控制一样。

李爱国没有继续追究许大茂的责任,只是询问了柳翠的详细情况。

签了字,按了手印,许大茂重新被砸上锁链。

李爱国带着口供出了羁押室,询问了刘队长那边的情况。

“刘队长还没有出来,刚才我去看了,胡得利的嘴巴很硬,什么都不承认。”

李爱国并没有立刻去支援刘队长。

像胡得利这种人是老油条了,还有多年保卫科经验,远比许大茂难对付,没有证据的话,只能是白费功夫。

李爱国拿起电话联系了气象站,老猫对路世昌的审讯仍在进行中。

跟李爱国预料的一样,路世昌自打被带回气象站就一言不发,老猫打算让药物小组介入,被农夫拒绝了。

“现在药物小组无法保证百分百安全,农夫觉得咱们应该用传统方式寻找突破口。”

药物不是万能的,有时候甚至会产生反作用。

自打药物小组建立后,农夫就高瞻远瞩,规定不能够滥用,更不能产生依赖心理。

“我这边有了点发现,争取寻找突破口。”李爱国在电话中说道。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老猫对李爱国办事儿特别放心,挂掉电话后,大步走进审讯室内继续熬鹰。

破案就跟爬山差不多,有些地方特别险峻,就要绕开,然后找一条小路爬上去。

现在这条小路就是那个半掩门子。

李爱国没有耽误时间,联系了当地街道办后,喊来几个队员:“你们跟我到水大院抓人,这次的目标是个半掩门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

“明白!”

现在气象站也换了装备,行动队配备了山地摩托车,两人一辆,山地摩托车呼啸着出了轧钢厂。

水大院其实是个胡同名字,位于编译局附近,胡同内住的基本上是干杂活的手艺人。

这年月物质匮乏,老百姓的生活过得都很清苦,为了生活,精打细算,每一件物品都会物尽其用。

碗破了,锅漏了,水壶底儿渗水了,都不会丢掉,因为可以修补继续使用。

这些手艺人就是“锔碗的”“补锅的”“焊洋铁壶的”。

他们走街串巷,推着车子或挑着担子,将家家户户破碎的物什儿,修补完好。

等来到胡同门口,街道办的两个干事早就等着了。

李爱国出示了证件,两个干事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你们要调查的柳翠儿就住在前面的三号大院里。”

“我们街道办也接到过群众举报,说她乱搞男女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抓到实际证据。”

李爱国看到胡同口的人越来越多,担心惊动了柳翠儿,挥了挥手:“你们在前面带路!”

“是!”

胡同内逼仄,到处都是杂物,摩托车只能停在路边。

两个街道办干事在前面带路,李爱国带着队员跟在后面,一会功夫,冲进了胡同尽头的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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