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勇住城外,西便门外大街,与唐植桐正好一东一西。
西便门外大街正对着南礼士路,也就是老四九城人口中的“驴屎路”。
按坐地户的眼光来看,西边门外大街妥妥的城厢,但耐不住人家是新盖的大院,一水的苏式。
大院的门卫检查比较仔细,给唐植桐二人做了登记后才放行。
唐植桐上次来的时候,院子里种的是草草,虽然那时已经都败了,但可以想象来年开春的勃旺盛姿,然而这次映入唐植桐眼帘的却是各种应季蔬菜……
唐植桐知道顾勇家门牌号,上次来送兔子时从门卫嘴里打听到的。
确切地说,这是唐植桐第一次来到顾勇家。
上次只是和顾勇在门口抽了颗烟聊了两句,并没有进门。
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顾勇家住三楼。
“来了,桉子。”顾勇很兴奋,开门就勾住唐植桐的肩膀,指着兔子,“这是要加个菜?”
“嗯,今儿你们大喜的日子,得加菜。怎么着,咱先下楼给兔子个痛快?”唐植桐扫了一眼顾勇家里的格局,四室一廊一厨一卫,不大合适在室内“砰”兔子。
廊是这个年代苏式宿舍的特色,只考虑居住,不考虑来客。即便不太符合国内的迎来送往关系,这种建筑也是延迟到八十年代末,房产做出支柱兴起后才被淘汰。
“走着,我还是第一次见扒兔子。需要带什么工具吗?”顾勇兴致盎然,想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