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争去呗,您就静观其变。”唐植桐建议道。
“那……如果想用水票的人多呢?我这身子骨也撑不住啊!”朱大爷沿着唐植桐指的道往下想,不敢想,根本不敢想,不能胜任只能换人,那自己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您看,争来争去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维持现状,要么用更公平的水票。这个水票吧,印刷总得有个成本吧?您到时候又是卖票,又是收票,还得监督,工作肯定比现在累,自来水公司那边也得给您涨点工资吧?这部分钱总得有人出吧?那每桶水稍微提一提价格是不是顺理成章了?”唐植桐又蹲下身子悄声给朱大爷掰扯,语气上着重点出了“卖票”、“收票”,具体朱大爷能不能领悟,就看个人造化了。
“当然,这个涨价不能离谱。我举个例子,现在一方自来水九分钱,一方水能打五十桶,那就者一毛一左右买五十张水票,井水票也适当涨涨,这样每家每户都能自己把握用自家水量,一切都明明白白。再说咱四九城的水本来就不富裕,这样还能促进节约用水。”至于自来水公司亏钱?唐植桐连想都没想,这玩意能亏钱?谁信?
可能会有人减少用水量,但减少的这个数不会离谱。
水是生命之源不是一句空话,家家户户离不开水,而且家庭用水本是有定数的,再少也不可能低于某个数值。
“桉子你说的很对!其实不用印票嘛,纸张多贵,竹筹就不错,还可以重复利用。街坊们不容易,这样可以少涨一点。”在唐植桐的掰扯下,朱大爷的独眼里又有了光,自身利益不会受损,而且非常有可能得益。
“朱大爷,是您说得对,这事您提才名正言顺,我可什么都没说。”在听到朱大爷举一反三提到“竹筹”的时候,唐植桐就知道朱大爷很上道,琢磨过来“卖票”是关键点,这样一来,涨不涨工资反而变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