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马日的,哪晓得要熬几马早去!”这位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姜思远将具体的操作方法大概给唐植桐介绍了一下。
唐植桐将姜思远的饭盒还回去,然后逐一从其他人饭盒里往自己饭盒里拨饭,都是差不多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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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1929年就有了第一辆公交车,在八十年代末开启了个人承包制,为了赚钱必须多拉快跑,武汉公交就成了传说。
物流量大,处理就得及时,否则容易积压,劳工被催的跟陀螺似的。
像这种情况,就只能转移一下话题,比如“忆苦思甜”。
姜所长,你也别老专员、专员的喊我,就我这级别,当不起专员二字,喊我小唐就行。”
唐植桐将自行车寄存,然后步行浏览长江大桥。
投递员虽然只投递一上午,但并不意味着下午可以回家,还得整理新送来的信件,为第二天投递做准备。
“嘿,专员听着多威风。”唐植桐不占便宜、不仗势压人的做派一下子赢得了支局里所有工作人员的喜欢,他们说话也亲密了起来。
别人称呼摄影师为“照相的”,唐植桐称呼他“摄影同志”,一个简单地称呼,让摄影师脸上的笑容更甚。
“姜所长,我也是投递员出身,我对咱们这边的困难感同身受,我会实事求是的如实汇报。”唐植桐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说的四平八稳,但言外之意很明确。
唐植桐也尝出来了,味道并不好,黑是因为发霉了。地瓜面也叫白薯面、红薯粉,各地的叫法不同,这玩意在九十年代时农村拿来喂猪,等不让养猪了,就成了粉条、粉皮的淀粉来源,但不能是“东北雨姐”家的,因为她不舍得给家人们用红薯。
“还行,哈哈哈。我妈常说没有吃不了的苦,我小时候伙食还不如这个呢。我听我妈说她小的时候,饿得吃三合面,里面掺了锯末的那种。”唐植桐自然不会拿两个城市的伙食作对比,因为说出来不利于团结。
笑脸笑语,这是投资最少,见效最快,回报最高的行为,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往往都耷拉着个脸。
据说热干面以前是汤面,但由于汤汤水水凉的慢,没空吃,就改成了干面。
“我们肯定是要投递到位的,要不然对不起身上穿的这身制服。
这年头出一趟差不容易,工作之余游览一下当地的特色景点,也是众人约定成俗但不敢声张的做法。
“唐调研,这边离长江大桥不远,你来一趟武汉,不过去看看?”过来办业务的人并不算多,姜思远看唐植桐待在这边愣神,主动建议道。
“其实我也不想吃,但没办法。我家人口多,孩子还小,只能拿棒子面去市场上换地瓜面,能多换点糊弄肚子。”也许是注意到了唐植桐的视线和表情,这位吃地瓜面的仁兄跟唐植桐解释了一嘴。
算下来,其实工作量并没有降低太多,但能节省体力。
唐植桐在跟着投递的时候,就跟辖区内百姓普及邮编的好处,并贴心的在各条胡同的墙上用粉笔写上辖区的邮编。
信件多了,而且都在一个片区,投递起来不用多跑冤枉路。
“嘿,还真是。以前碰到灾年,别说陈粮,就连湖里的荷叶都能给薅了吃,真是逮啥吃啥,一点都不敢挑剔。我小时候饿得皮包骨头,肋条根根分明。”一说到以前,姜思远也来了兴致。
“唐调研,这棒子面比四九城差吧?还能吃的习惯吗?”唐植桐不让称呼“专员”,但支局的同志也没有直呼小唐,而是变通了一下。
想来想去,唐植桐想了一个取巧的法子,打算回去以后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