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植桐突然想起了电话线路,民用电停电,但电话线不停电,如果搞一个电话灯出来……
不过,唐植桐隨即掐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如果想用电话灯,首先自家得先有部电话。
要想有部电话,级別就成了硬性条件。
自己都够级別用电话了,家里怎么可能还停电?
再说了,无论是什么用电,偷电是不合法滴,电话灯是阻碍自己进步滴,是不可取滴!
张桂芳划著名一根火柴,招呼著凤珍將煤油灯拿过来,想用一根火柴完成找油灯、点油灯的工作。
现在火柴虽然还没有限购,但已经出现了供应紧张的跡象,偶尔会出现卖断货的情况。
煤油灯点起来,小王同学推了丈夫一把:“咱再去照知了猴吧?”
“不许去,诚志那孩子刚没了,你又有身孕,出去容易衝撞。还有你,咱家就你一个大男人,阳气足,你在家守著,他不敢来。”张桂芳第一次非常明確的阻拦儿媳妇做一件事情,还捎带手將儿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行,不去就不去。”唐植桐代表小王同学表態。
从清理四九城的半仙开始,对迷信的压制能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但由於群眾认知的限制,很多百姓私底下还是对这一套有些认可的。
最显著的例子就是家里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时不去找大夫,而是拿出碗和筷子,接上半碗水立筷子,筷子立住就代表猜对了怀疑对象,或好言相劝,或威逼利诱,或破口大骂,总之得把那位赶走。
火柴供应紧张,煤油也差不多,为了省煤油,张桂芳將小两口赶回厢房,打算早早上床休息。
时间还早,回到厢房,小两口一时也没有睡意,躺在床上交流了三两下差点打起来。
小王同学心灵手巧,仗著有功夫在身,耍了一套盘龙手將唐植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凤珍和静莹快放假了,咱妈应该快给她俩联繫音乐学院的老师了,你学乐理吧?我托咱妈一块给你找个老师。”小王同学打扫完战场,又做了一番个人清理,吹了灯,躺回唐植桐的身边,旧事重提。
“行,学吧,学完好写歌赚稿费。不过我们进了8月得集体军训,我顶多7月份有时间过去。”唐植桐进入贤者时间,考虑著接下来的日子,小王同学等明年临盆,这期间的营养不能断,多一份收入就多一个藉口,这课程得补。
“那回头我跟咱妈说。”小王同学打了个哈欠,拽过毛毯盖住两人的肚子。
“对了,你回头问问清清,看看小古暑假有没有空,咱今年再找他给敬民、凤芝补课。”既然聊起了辅导班,唐植桐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小古同学,这课不能断,最好连补五年,直到他毕业才好。
“他跟清清一个班,你又不是不知道地址,直接给他写信问问不就行了?他如果拒绝,清清夹在中间多为难啊。”小王同学虽然觉得小古不错,但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更在意好友。
“你这么想也对,不过这是清清给搭的关係,咱绕过她不太好吧?要不这样,今年还是麻烦她搭句话,从寒假开始,我跟他联繫。”唐植桐挠挠头,君子之交淡如水,自己確实应该在书信往来方面加强一下了。
6月23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