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一件法器,一件精心炼制的法器,也就是说在老庙中,至少存在一位二境的修士。
季明刚准备振飞远去,老庙中便有一道浑厚,略带亲和意的声音传出来。
「道友,既是来此共参大事,何以鸦语窃密。」
「非是窃密。」季明的心态转得很快,在庙外高呼的道:「只是事关重大,不可不慎。」
说罢,便解了小如意之术,并将挂在枝头的那三个囊袋拿下。
「也罢!」
庙内的那一位,似乎接受了这一番的说辞,再度传音说道:「吴道友,还请入庙一叙。」
听那一位唤了声「吴」姓,季明心中一定。
这一位已勘破他的真形,却仍然邀他入庙,应是没有恶意。
况且自己一身铁背,擅于缩小如意,事有不谐,便速速走脱。
「待我稍整仪容。」
季明取出袈裟一披,将手串拿住,一把老剑背持在身后。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自己的这一身扮相,勉强遮住了一身野气,还算像个有根有底的。
那没根底的精怪,便似那一些散人左道,到哪里都平白的矮上一头。
合十双手,口诵「南无」「南无」,季明自觉还有一点禅心。
推门入庙,走进破旧老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荒凉景象。
那门槛后,几块青石砖板裂痕累累,杂草青苔于缝中滋生,一股潮湿的霉味率先扑面而来。
庙内昏暗,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几束光柱,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一头熟悉的泥马立在那里,被一两束光柱随意的打照着。
正中央半倒塌的神像旁,那一短须的博泥公,似乎早已风采不再。
除了那破开的大肚腹,在泥塑的身上,还有脸上,都新添了许多的裂纹。
除了上首的泥公,在这老庙中还有两个的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