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你可有话来说,别将事情闷在心头,周师兄的仇早晚要报在正道神身上。”闵寒食说道。
江时流面无血色,赵霓在他身上所留剑伤还未曾痊愈,他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桌上的两个物件,一是姜铮死后所遗下的葫芦,二是铁叉道人死后所遗下的短叉。 ??
这前者是一个无法轻易脱手的烫手山芋,而这后者则是犬守公令他收下的长辈遗宝,每一件拿在手中,都会给他带来无穷的麻烦。
在潜龙楼原址上刚起的正法楼中,主持一众事务的满神婴可谓是心情复杂。
相较于底下兵将的狂热,他的情绪则显得十分矛盾。自正道神从仙山拜谒归来,得了那位天子认可,他便也顺势交过大权,毕竟这庙里的破败光景,实在没什么好争夺的。
这接下来,他就受到遣派,奇袭赵氏宗家旁支在宝光州各处灵山、道产,乃至于一些大小坊集。
虽说参与到计划之中,但满神婴明白自己终究和正道神隔了一层,反倒是太平山一众道人,同其打得火热,俨然一家一党般密切,丝毫不见相疑猜忌。
“灵虚子真有这般影响,能使人心相向。”
满神婴既有不解,也有愤恨,毕竟他和灵虚子之间有杀姐之仇。
“不行,再这样下去,正道神和我云雨庙真就沦为棋子。
他有天子认可,我是万万不能违逆,但是也不能见事态这样发展,起码他正道神在这种合作下,得有自己的一些心思想法,不可事事依照太平山那班人物。”
“正法,改邪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