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刚要问话,眼前的道人忽然凑近眨眼道:「待会儿有桩机缘送予你,请你耐心听看,勿要慌张。」
闻听这话,季明头上的触角一动,捕捉到一丝香气,已经被遮掩过的香气。
此种的香气唯有那常年枯坐法坛前,焚香打醮者,才会渗透于肌肤之上,难以全部的遮掩下去。
一皂袍老道自里屋走出,头戴圆顶混元巾,中露发髻,在走动之间,有传出「咔咔」的脚步声。
季明往下一看,在老道的袍摆下露出一对三趾脚爪。
老道一晃尘尾,摇头说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没料到你这道门小辈,却要做那等失道之事。」
「我那孩儿一旦出生,行踪不可为外人所知,斩除一切相关的,无足轻重者,却是此中应有之义。」
道人冷着脸,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季明看向这一位俊朗道人,不知这乔姑夫君到底打得什幺算盘。
只是他心中却是没害怕,反而更加安心一些。这样心思难以揣测的修士,才能护得天人的安全。
「你可有遗言交代?」
季明想了一下,索性配合的说道:「你现在若是杀我,他日我那金猊兄弟定然也会杀了你。」
道人没有反驳,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信服的点头。
「不错,你提醒了我。
似你等因道义而聚者,确实会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复仇。也罢,也罢,左右不过是多杀一个河君,略微麻烦了些而已。」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两袖便是一挥,有涛涛水声响起,暗藏的杀招刚要发动,却被老道及时制止。
「此蜈仙与我老道有缘,暂且先收在鹤观小福地内,定可使他杜绝天人消息外泄。」
道人脸色一垮,顺势收袖,埋怨道:「飞鹄子前辈,为何不早说这话,让我平白做了恶人,成了那等恩将仇报者。」
老道面皮一抽,被这后辈的无耻给整得有些失态。
季明盯着道人一阵猛看,猜测着这道人是有意在激老道收留他,还是真的准备在这里做了他。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