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关在井下,一系列事情和打击,好似将他的魂魄都打碎重塑了一般。
季明站在沙洲上,看着日头落下绚丽的湖面,负手问道:「徒儿,在吹奏法螺中可是有所领悟?」
「有。」吴良疲累的道:「我能见到一尊.一尊鬼神,赤发焦面,大肚细脖,身伴艳艳饥火,脚踏丑恶小鬼。」
季明拨动佛珠,心中了然。
在他拨动血瘤佛珠,或者操持三叉小戟,也总能见到那一尊存在,还不受控的运行陀罗尼心咒。
看吴良的样子,应是未获那心咒,故而难驭法螺,反被法螺所控。
「师傅,我明白了,那一定是您供奉的鬼神。」吴良来了精神,自认为想透了什幺,欢喜的道:「徒儿实在愚钝,奔波数月竟未猜出其中玄机。」
沙洲上,吴良俯身拜道:「一定是鬼神觉察徒儿不诚之心,我这便去弄些血食祭祀,顺便将欠师傅的几个童男女的帐给消了。」
「哈哈!」
季明装作一副宽慰状,笑道:「徒儿,此为焦面神,苦海之大能,地府之鬼王,乃是你的机缘到了。」
「机缘?」
「此鬼神得道时曾有言,如有佛弟子布施满三千饿鬼,于鬼众中各施一斛饮食,并供养三宝,便能拜入其座下。
你在我身边忠诚勤勉,我已是看在眼中,今日成全于你,于子夜阴时,使你布施饿鬼,虽不能拜入鬼神座下,但足令你闻听大法。」
吴良感动的拜道:「师傅!」
「休作女儿姿态,快去准备。」
「好!好!」吴良一边应着,一边往着沙洲外跑去。
季明疑惑的问道:「让你准备是熟悉法螺吹奏,到时候以妙乐令诸饿鬼欢愉,你跑去外头作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