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实话同你说,关于我父,自记事起便无印象,但世上道理都是父债子偿,若你心中有怨,在我处撒着便是,我都一一接下。」
无论在山下山上,普世价值都离不开孝之一字。
即使在山上的观念还远未到山下那般病态,已是成了教条政令一般,但季明若是一副同父亲撇清关系的样子,怕是在山上的名声得一朝尽丧了。
「母亲已有训诫,不可再寻你父子的是非,况且我们已斗过一场,我技不如人,再论旧情,岂不是成了不知羞耻之辈。」
张霄元心中无怨,那定然是假的。
不过宝林楼上斗法,被季明一口吞了下去,这个他是服的,也认得拳头这个道理,不想凭着师傅的势来找回面子。
再一拱手,张霄元说道:「本是准备考核过后,去谷禾州上任前赔礼,既然师弟也在此地,师兄便在此向你赔礼,万望恕罪。」
说着,张霄元在青萍岩上,众道瞩目之下,当众俯首下来。
在张霄元躬身俯首到一半,季明暗使一无形灵罡托起,不料张霄元来真的,未顺坡下驴的起身,竟是压下灵罡,全了歉礼。
「师兄真君子也!」
季明赞了一声,算是在众道的见证下,揭过了同张霄元的冲突。
一时间,青萍岩上,三三两两的道人围聚了过来,再不复刚才避之不及的模样,这让季明认识到真君上府在山上的权势。
不对,该说那一位陆道君在山上的权势。
张霄元应付了两句,便已抽身离开青萍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