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外之人看了一眼童子去向,入庐舍笑着说道:「大师兄,明辉的功夫已是越发的深厚,他日长成后又是本观中的栋梁之才。」
舍内道人整理炉内药渣,坛下丹砂等,许久看向门外那童子离去之处,道:「心性不定,不栓心猿,不勒意马,怕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谁小时候不率性跳脱。」入舍的人不以为然的道:「过早的压制天性,岂不是拔苗助长,这跟师傅当年对你」
话说一半,这人僵住,面色讪讪,岔开话题道:「最近观中传遍了法严别院内的消息,那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境况?另外大师兄可有想法?」
「朱温,你是来当说客的?!」
道人说这话时,面色有些严肃,而让这道人意外的是朱温竟点头承认。
「师傅.已死,魂归蒿里,观中真正的顶梁柱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别院中的那一位,如今他正是精进之时,观中自有相助之义。」
「我可有说过不相助于他。」舍中道人,也就是宣景如此说道:「他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我岂能领悟不到。」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张师弟是急切了点,手段不那幺让人容易接受」
「不!」
宣景将托持在臂弯内的尘尾一摇,就如飞鹄子生前一样,「我的意思你并不明白,这位张师弟已经很给我面子,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
不然的话,完全有让我无法拒绝的方式。
虽然他没有那样去做,也没有点醒我关于这一点事实,但是我这个大师兄却不能不明白这一点。」
「啊!」朱温下意识的惊道:「张师弟还能有其它法子?」
朱温不那幺能理解这一件事情,在他看来大师兄宣景一直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宣景要是在小福地灵穴的事情上不松口,张师弟只能被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