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几个弟子以为又是哪头阴僵异动,杀了驻守在江浦的山民和盘岵门童,没有多加留意,而吴东峰乍一问起,才觉同江浦已许久未有联系了。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联想近日盘岵大山传来的消息,小心征求吴师兄的建议。
吴东野没有火急火燎的动员盘岵弟子和本地散修附庸,而是先去白沙塔宫中见了此寨城中的大王同时,也是他的同脉师弟木鹿。
在宫中,来自西边高原上的僧人摇动铃铛,在七宝妙幢下用一口小烟炉焖烧着草药香料,吴东野深深的吸了一口,顿觉盘甲内的骨血活络一些。
「木师弟好享受。」
越过僧众,在垂下的帷幔前,吴东野停下脚步,笑着说道。
「有甚享受的。」
帷幔后的榻上,一已剃度的汉子从女人的怀抱里,还有铺盖的虎豹毛皮中起来,赤身裸体的拉开帷幔,在吴东野面前露出精赤的身子。
他向吴东野略一作揖,随后来到一神龛前拈香祝告一番,而后才在侍者们的服侍下,戴上佛冠,穿上道袍,一副不伦不类,非道非僧的样子。
「师傅一直不喜我这做派,不去修成盘羽化经,非得绒毛饮血,修岭中蛮法,可谁知晓我的苦楚,蛮人性烈,短视少谋,尊重传统。
我若不修蛮法,不拜南蛇,岭南何以稳固,盘岵大山何以博得『入乡随俗』的美名,这数十万的山民何以对盘岵大山死忠不二。」
木鹿对吴师兄说道。
对于这些,吴东野不是很理解,但这不是不认同。
以前盘岵大山对待山民的态度,那都是不顺不忠者,杀到顺,杀到忠便好,反正几百年后,这些南蛮就会像野草一样,再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