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在乎这种看法,木鹿早过了对自己的天资有所期待的年纪,他现在只一心经营自己的寨城,更多的争取到岭南山民蛮人的心。
只有这样,他的家族才能一直岭南这片土地上世袭罔替,才能一直作为盘岵大山和蛮民的桥梁,并渐渐的无可替代起来。
营寨安好后,已是有几波哨兵回报,称江浦那里静得可怕,他们每挺进十里,江浦上的怪风便吹得愈发凶狂,直至天昏地暗的,令他们眼干肉冷,再进不得。
听了几份探报,多是大同小异。
木鹿心中早有定计,没指望麾下蛮卒,他在大帐内假模假样的召开军议,请岭南众修一起参谋,故意没去请四将,狠狠晾了四将一把,一副暗戳戳嫉贤妒能的小人之状。
很显然,这参与军议的众修都是一肚小心思,其中散修左道,几头妖众,数个灵精,竟是没一个愿做出头鸟,敢去那江浦叫阵的,一个个装作鹌鹑似的。
木鹿对此没有意外,或者说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势裹挟众修,去那四将面前请罪,求其出阵,大大的擡高对方。
这就像钓鱼,故意制造矛盾就是诱饵,只要对方生气便是上钩,再以最卑微的姿态求和就是收线,这需要极其高明的情绪操纵。
似木叉山四将这等山上人,绝难觉察此等心机,不深谙权力斗争者,体会不到其中妙处。
木鹿心中得意非常,遍视帐内诸修,獐怪狼使等众,只觉尽是蝇营狗苟之辈,根本不足与谋。
看气氛已经足够,他故作沉眉状,在帐中问道:「诸位,木叉山四将何在?」
众修惊诧,两眼相望,正欲开口言语,不想木鹿倒打一耙的道:「四将乃玉碟洞家将,更是我岭南之典范,尔等在此议定大事,竟无一人去请四将。」
说着,木鹿满脸自责,扯袍拭面,道:「此事怪我,此事怪我,我当亲去四将面前请罪,求恕一二。」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