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回话。
瞧灵虚子的语气,似乎将她当作左道散人,可以随意的遣使,强加意志于她。
「呵!」
见仙娥沉默反抗之状,冷翠山轻笑一声,将一个两头尖,中间粗,通体泛着血光的梭子放出。
霎时间血光漫空,潮沫翻涌,一条血河凭空生就,潮浪逼向半截仙娥,仙娥认出了梭子,失声喊道:「这是天机台上的宝梭,你是如何得到?」
「哈哈,真女宫在下界遗失三把梭子,被我寻到了这其中一把,如今血祭有成,还未拿一位像样人物试它法能,今天就拿你来试试。」
冷翠山说罢,不等仙娥反应,对着仙娥伸臂一拿,血河暴涨,盘曲于山间诸峰,悬于山雾之上,只将此山峰头处化作血色艳光的河峡一般。
仙娥飞举河上,只感腥气扑鼻,元神闭塞似的,喘不上气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坠下河里。
她明白此等血河能污人性灵,自己若不脱身河外,一旦性灵被污,神智不清,坠入河中,生死便操之于他人之手,于是急忙向丁如意招手。
丁如意身上血锦宝衣立时化作血霞飞出,遮罩在半截仙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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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冷翠山笑意更浓,对仙娥道:「听说你乃天上真女宫中的蚕娘,最善织就云锦宝衣,我现在就破你宝衣,让你败的心服口服。」
血河激浪之中,梭光如电,同仙娥数次错身,蜻蜓点水一般,带走其遮身宝衣上的一缕缕霞丝,似乎不用多久就能将仙娥身上宝衣拆散。
不过冷翠山面色很快凝重起来,觉察异样。
在血梭之上,从宝衣上抽走的霞丝已悄悄缠上梭体,变得难以祛除。
这些霞丝使梭内的灵性渐有顽劣之感,让冷翠山驱使血梭,更费许多心神,这分明是他这法宝被污的迹象。
冷翠山只觉荒谬,自己以数百寺庙僧尼血祭宝梭,本就使此梭炼成旁门邪宝,从来只有血梭污了别家法宝,而没有别家法宝污它的份。
这一下子,他感觉在金童老弟面前丢了面皮。
他额上肉痣一鼓,使出自身玄功变化,一只鸟臂自额上肉痣内伸出,迎风伸出百丈,在仙娥身上狠狠一抓,一把扯下了那件血锦宝衣。
忽的,鸟爪缩回之际,爪内叮叮当当的脆响,令他爪中刺痛难忍,如抓猬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