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安抚着吉良神马,捋了捋那漂亮赤鬃。
这时洞中冷翠山和灵姑一道过来,灵姑一见吉良马,眼睛一亮,几步上前,喜爱至极的轻抚起来,对季明道:「哥哥,这就是你要送的贺礼?」
说着,她又对吉良马亲昵的道:「马儿,马儿,你如此神骏,必不是寻常灵驹,难道是天马?」
吉良马晃了晃马首,眨了眨一对金睛,没有搭理灵姑,谁知灵姑乐此不疲的说着,叽叽喳喳个不停。
「金童兄弟,要我说你有此神马庆贺,谁能比得上此礼。那些个道人我也一一看过,其中有几个仙根灵秀之辈,可哪里比得上你那妖孽之资。」
冷翠山双臂环胸,注视着峰外垂下的宝阶,乐呵呵的对季明说道。
他这段时间在洞中过得不错,清闲又自在,那些个宾客态度都是极好,竟是无一个对他妖魔身份有成见的,他来之前还做好忍耐一番的心理建设。
不过这些清修道人成见虽无,但冷翠山却不喜他们。
这一个个都是清心寡欲之徒,来此洞中之后,各自在精舍闷坐,若非因金童倡议论道,且见金童确有高见,怕是一直静坐到贺宴之日,真是毫无人气。
冷翠山同金童闲聊一会儿,一旁的灵姑已是尝试骑马。
不过吉良马何等的心气,又岂能让她骑乘在身,最后被缠得不耐烦,整个凌空一跃,同时纵起金光,带着灵姑眨眼间遁出一百余里开外。
灵姑抱着吉良马的脖子,正享受这等极速,忽然吉良马的遁光一缓,她见到前面有一架飞辇在空疾驰,辇前有两女一男,开道引路似的。
她的注意很快被最前面的那位女道吸引,只见那女道脑袋枕骨和额骨的部分,如穹顶般饱满隆起,不显畸形丑陋之貌,反而有种非凡之意。
此女道更有一头银发,长七尺有余,如一顶蓬松银纱,迎风飘扬,着一身雪皮大袄,彰显其身仙风飘逸之质。
灵姑收敛自己那点顽童之性,面色严肃起来,心中暗道:「玉枕穹隆,皓发如鹤,这不正是洞中典籍记载的七十二法骨宝相之一吗?!」
她看得出来这一行人要往亟横山过去,而且个个气势汹汹,冷峻严肃,不像是来贺喜,倒像是来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