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化子,你今日过来战门这里,最好给个合适的理由,否则不光是那位丁如意,就是在砥柱岩给予方便的虎眼,余照样一道拿下,还有那个法师,亦当论罪处置。」
「我深知灵虚师弟的性情,也深知他的手段。
值此劫起之时,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不会随意为之,况且其已数十年未动,而这次大张旗鼓,弄出个拜师礼的名目来,这背后定是深藏着一步关键布局。」
兴化真人说到此处,神情分外激动,完全一副对灵虚子期待信任之情。
「老师叔,我说的话,不单单门内人明白,外面那些个左道妖魔有谁不明白。
不然近来为何不少妖邪人物都已经偃旗息鼓,个个入定坐忘,振作精神,谨防被劫数迷扰,误落死局之中。」
「好!」
在战门之前,第三道激流缓下身上水势,化出一道长袍道影,其右手持牌,放在膝间,沉声说道:「那我们就看看这位法师的手段是否同其偌大名声相符。
更要看看,他有无绝顶慧力、无上智剑,可以斩去劫数。」
阴云四合,鸟雀归林。
在鹤山山麓一处小庙里,有昏光从中透出,窗棂上被照出几道妖影。
庙里气氛热烈,一对毛掌和鸟臂在桌上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桌旁还有几头小鬼伺候,鬼头上顶着一个铜盆,盆内有些蒸饼糕糜,精米竹茶,却无荤腥。
庙宇虽年久失修,门扉半朽,朱漆剥落,蛛网飞挂,可这未扰庙中三个妖魔的兴致,这般景象反而更令其心安神缓。
桌上那鹤身着半旧道衣,头顶丹砂鲜红,长颈微垂,略显疲惫,其敛羽正坐,一派道者风范,长喙轻点盏中谷酒,下一刻破口骂道:「黑心的下作种子,我就打了半壶谷酒,还给我掺水。」
对面的猿妖身着力士短褂,双臂过膝,毛脸雷公嘴,此刻却是滴酒未沾,抓耳挠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