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太平山的一切对于我已是虚妄、烦恼、障碍,只要彻底能够放下这些,我的本性光明就会自发显现。」
上一刻,觉光还是觉悟之状,下一刻又掉入无明之中,对季明道:「你如此点化于我,不还是要我离去,彻底舍弃师门教化之情,舍弃两位师傅的诸般恩德,舍弃」
「抱歉!」
季明打断觉光的话,平静的道:「我事情很多,道务上的,修行上的,未来几十年都有的忙了,所以你真聪明的话就该明白我没闲功夫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现在对你的处置如下:
第一,出于保全乙峰二僧的名声,所以你只能死在外面,不过我对秘密处死你不敢兴趣,至于你到了外面究竟怎幺折磨自己,我也没那个兴趣。
第二,就是收回二僧的衣钵。
无论是能够辅益密功·万象针修行的软猬甲,还是降魔之宝广度袈裟,及其你修行的太平山甲部真法,乃至觉光这个法名,我都要一一收回来。
记住,你以后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会是觉光,你从没拜入太平山,山门道籍也从未添过觉光这个名字,乙峰二僧座下也从未有过觉光这个弟子。
在日后,上府会另择一名优异弟子,继承二僧的衣钵。」
见觉光无动于衷一样,或许又在认为这是他应有的惩罚,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的惩罚。
季明对于觉光如何落到如今之境地不感兴趣,他之所以来时道佛偈一首,以点化觉光,不过是自己在非死仇之事上,也能秉承着『凡事留一线』的好习惯。
就像自己最后那句『另择弟子,以继二僧衣钵一样』的话一样,这句话何尝不是给觉光一种有限宽慰,一种留一线的处事态度。
没有再和觉光多做交流,这个处理方案他自觉已算妥当,毕竟死者为大的传统在人心之中还是根深蒂固,二僧的名誉需要得到保全。在某种意义上,二僧他们在大劫中舍身取义,以大功和往日苦劳来保全觉光的这一部分目的也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