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一只前爪擡起,结着一个古怪的佛印,爪尖寒光闪烁,虎脸神情似笑非笑,一双竖瞳凝视巢穴深处的一口火井。
「南无龙迦上尊佛!」
黑虎开口念了一声佛号,道:「老母久居南荒,坐拥此天地火位,更有梧桐木为一教底蕴,教业得以大昌,然而此地此木内蕴之火性至烈无比,寻常道人妖魔于此修行,火性定然浸染其心,稍有外邪挑动,火性必随心而发,非得拼死恶斗才能消解心中火气。
这天长日久,脾气躁性更是难忍,性功再强,也终是要发散出来。
如不能使其涅槃重生,焕发新枝,只靠南北二极所寻寒魄之宝化解,仍是杯水车薪。」
黑虎正是财虎禅师,他开口不谈正事,反而说起天腾山和梧桐木对威德老母门人的修行妨害一事,实是暗藏机锋。
在巢穴火井之下,挤出一颗、两颗.一共五颗赤火鸟首,各个鸟首颈下羽毛抖动,灿焰飘飞,朝着财虎禅师说道:「禅师有话不妨直言,老身不喜绕弯子。」
财虎禅师虎须微颤,凝视五首半晌,恍然道:「老母果然已打破虚空,已是我辈中人。
既是如此,那贫僧便直言了,太平山此番大议会,看似普惠天南,实则为吞并之策。以宝钱为锁链,灵庭为牢笼,不出二百年,天南诸宗皆成其附庸,再无自主可言。
天腾山数千载年基业,雄踞南荒,难道甘愿俯首称臣,将祖产命脉交予他人掌控?!」
「有屁快放!」
五首齐声道。
财虎禅师被这一声给呛住,神情一僵,接着面不改色道:「贫僧已吩咐岭内几宗,到了大议会举办之时,拒不赴约。不过岭中定有投机取巧之辈,这消息定会走漏。
我想这足够给灵虚小圣敲响警钟,如果老母能和贫僧一道抵拒大议会,只要等上三百年,其谋便不攻自破。」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