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远走进去，站在梳妆镜旁边，背靠着墙，偏头看她护肤的动作，全程没有说话，没有打扰。
直到她做完站起来，他才站直了身体，拉着她的手。
苏离回头，盯着他的那只手，缓缓抬眸，凝视着那双如深渊般深邃，看人看不透的眼睛，“快十点了，我该睡觉了。”
莫行远看到她戒指还戴在手上，一直绷着的心总算是稍微平缓了些。
“好，你睡。”
莫行远松开她的手。
苏离走到床边，又回头看他，“你还不走？”
“我今晚留下来。”
“客房没有收拾，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自己去收拾吧。”苏离上了床，意思很明显，她没想留他。
莫行远也很识趣，“好。晚安。”
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我拿套衣服。”
他的衣服和苏离的衣服都在一个衣帽间。
苏离没有理，闭上了眼睛，“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随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便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关门。
苏离这才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莫行远了。
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要吵着闹着跟他分手，觉得挺没有意思的。
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就这样吧。
她不敢保证分手之后，他不会来纠缠她。
脑子里这会儿全都是“先就这样”，她在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